燕子忱說是能在家待著,但是卻也不得閒,畢竟燕家軍還在城外大營裡停止補給和休整,身為領軍的頭子也不能總沉浸在嫡親之樂裡,因而白日還是得回大營去上班,隻要早晨才氣返來陪老婆孩子。
姚立達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回到本身帳中提筆寫信,一共兩封,一封寫給烏犁現任王者卓力格圖,奉告他他的軍隊裡有內鬼與燕子忱暗中勾搭,另一封則寫給烏犁的六王子岱欽――問他需不需求兵器。
雷豫有多紈絝無能,姚立達算是親目睹著了,那*荒唐的作為連姚立達都看得瞠目結舌,這位到了塞北可算是放了羊,每天讚他這裡是人間天國,因為天高天子遠嘛,“在京裡這個管阿誰訓,哪兒像在這兒啊,想如何玩兒就如何玩兒!”愈發對姚立達靠近起來,姚立達當然更不會放過如許的機遇,一行哄著他玩兒一行探聽朝廷那邊的動靜,成果這蠢貨還真是問甚麼答甚麼,很多聞所未聞的皇家辛秘這位都跟你倒核桃似的一軲轤全倒出來,然後姚立達就曉得了這位是有多恨燕家兄弟――主如果恨燕子恪,今兒把他最寵嬖的孌寵拉進大牢了,明兒帶人抄了他名下的小倌館了,後兒又在皇上眼進步讒言把他支到南疆去找樹種了――姚立達寫信回京探聽,冇想到公然滿是真事!
姚立達討厭地皺了皺眉,帶著人從這帳前倉促走疇昔了,帳子裡的粗喘聲已經響成了一片,聽得人晚餐都快吐出來。
隻不過這一次姚立達冇法歸去總兵府發這兩封信,眼下四夷聯盟的軍隊步步近逼,他萬不能現在分開大營,怕蠻子進擊是其一,更怕燕子忱藉機出甚麼陰招是其二。
親筆寫信倒是冇有體例免除的事,因為對方要憑他的筆跡來辯白這信的真假。
雷豫懶洋洋地躺在營帳裡的地鋪上,一手支著頭一手伸進上衣裡撓著癢,中間盤著腿兒坐在那邊的一個少年正神采難堪地從嘴裡收回一些不成名狀的聲音,這少年是雷豫帶進營裡的諸多孌寵中的一個,而雷豫在塞北統統的孌寵,都是姚立達親身給他挑來的,家世身份,祖上三代,全都一清二白。
雷豫興高采烈地滾回了城,躺到自個兒房間的軟榻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他孃的算是熬到頭了!現在姚老狗裡通內奸的證據到手,吾皇我叔您白叟家,發發慈悲從速乾挺姓姚的讓你親侄兒我回京去吧嗚嗚嗚……塞北這破地兒又乾又臟不說,小男孩兒們還一個比一個長得糙!再如許下去老子都要被掰直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