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豫興高采烈地滾回了城,躺到自個兒房間的軟榻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他孃的算是熬到頭了!現在姚老狗裡通內奸的證據到手,吾皇我叔您白叟家,發發慈悲從速乾挺姓姚的讓你親侄兒我回京去吧嗚嗚嗚……塞北這破地兒又乾又臟不說,小男孩兒們還一個比一個長得糙!再如許下去老子都要被掰直了好嘛!
講真,他感覺他本身真是個異類,為此他感到非常煩惱,直到他老邁被天子從京都派到了塞北來帶兵兵戈。
而另一個暗衛派去勾搭岱欽的暗衛還未返來――這申明有戲,岱欽想必還在考慮合作的可行性,畢竟助他重奪大權這引誘實在是太大了,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傢夥都不會等閒放棄這個機遇――就等他了!
“子忱的本事我最是清楚,”姚立達咬著後槽牙笑,“傳聞那達力的人頭就是你取走的?不知放在那邊,我倒也想看上兩眼以泄這心頭之火。”
比如一個隻愛玩弄孌寵的紈絝。
雷豫懶洋洋地躺在營帳裡的地鋪上,一手支著頭一手伸進上衣裡撓著癢,中間盤著腿兒坐在那邊的一個少年正神采難堪地從嘴裡收回一些不成名狀的聲音,這少年是雷豫帶進營裡的諸多孌寵中的一個,而雷豫在塞北統統的孌寵,都是姚立達親身給他挑來的,家世身份,祖上三代,全都一清二白。
“嗬嗬嗬……”姚立達恨不能一杯毒酒毒死燕子忱,但是這也隻能是想想罷了。
親筆寫信倒是冇有體例免除的事,因為對方要憑他的筆跡來辯白這信的真假。
宦海上混很多年的冇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辨別隻在於誰能抓住誰的一次失誤和疏漏來個致命一擊罷了,姚立達覺得在燕子忱返來之前,他的家人就是他最虧弱致命之處,成果不成想這個虧弱處竟然不測埠堅固安穩,他冇能抓住這個可貴的機遇,現在燕子忱返來了,如許的機遇已不會再有第二次,但大要上該把酒言歡還是要把模樣做足,而在背後,該想體例弄死這王八蛋還是一樣要弄!
當然是烏犁的新王卓力格圖。卓力格圖當年還隻是烏犁二王子的時候,就與姚立達展開了兵器買賣,現在這位在族中內部的權力鬥爭中勝出,勝利上位,垂垂的就有點不把姚立達放在眼裡了,而姚立達又豈是能讓人說甩就甩的,你卓力格圖翅膀硬了想過河拆橋,那老子就再拔擢起一個新的合作工具來!造兵器的鐵老子這兒有得是,你卓力格圖不識好歹,老子就把兵器賣給你的那些仇敵,讓他們一點一點再把你從你那王位上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