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幅是爹孃給的，財力也是爹孃給的，父親在朝中的職位那是父親的，不是我的，用這些娶出去的媳婦，她究竟是看上了爹孃的邊幅還是爹孃的財帛？亦或是爹的職位？這又與我有甚麼相乾？”
燕大太太手裡絞著帕子咬唇想了一陣，忽而點頭，道：“真如有千年道行，早把我們這些*害了，又何必每天潛身於府上？我倒更信那魯道婆的另一說法：有些鬼生前心願未了，不肯去陽間投胎，盤桓人間時陰錯陽差附入了活人*——說是活人，實則也是將死之人，體內三魂七魄散了大半，正逢這鬼附進身材裡，將散去的靈魂補了上，這鬼便與肉身符合，導致肉身不死，鬼也不會再怕太陽與活人的陽氣，成了一個‘新’人。
“那便歸去吧，”燕大太太淡淡道，“莫要亂跑，讓家裡擔憂。”
逛也不是去逛街，兩人讓車伕趕著車一嚮往城東去，出了寅門便是躍龍河，而後就沿著河一起慢行。
“好啊。”燕七道。
“你這是要急死他們，”燕七點頭，“快彆率性，除非他們親口同意，不然我也不走了，隱姓埋名活在京都某個陰暗的角落裡漸漸長毛髮餿，你到時記取給我送飯。”
這廂正說著話，忽覺玻璃窗外被誰遮了光，一張大臉晃了一下子，緊接著便聞聲內裡有人大聲道：“在這兒呢！”門開處一群人嘩啦啦湧出去，直奔著燕七就擠了過來：“燕七蜜斯！你當真是箭神的師妹嗎？可否代為引見？”
“大伯母，我有些事想先回府去，討您個示下。”燕七施禮後講明來意。
他的姐姐，他的爹孃，十足不在身邊。
尼瑪還冇完冇了了。
“……崔大人和崔夫人那邊你如何說？”燕七看著他。
燕大太太正假裝歪在屋內裡供人歇息的小榻上，見燕七出去也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坐起家來，非常冇有安然感地向著窗外看了兩眼。
“好。”崔晞笑得光輝如光。
“如何？”燕大太太目光微動，麵露體貼。
這話聽得貢嬤嬤不由打了個寒噤，下認識地向著屋當間的炭盆處挪了挪腳，道：“怪就怪在這傳言是誰傳出去的？除了我們，另有誰思疑到了她的真身？”
真是又甜又酸又暖。
“娘，閔二女人雖好，卻實非我之良配，再好的鞋子分歧適本身的腳，買來也冇用啊！我還是想依爹之言，晚兩年再結婚，您就先甭操心我這事了，我先走了，朋友們還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