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婆子便將暖香苑翻了個底朝天,除了趙思憐的丟失的貼身物件外,又從趙媽媽、伺琴的屋子裡搜出很多的珠寶金飾。
這一廂實在過分熱烈,早有人去告訴了金氏和榮氏,便是老太太屋裡也得了動靜,紛繁領了人往趙思憐屋子裡去。
趙大夫人是個火爆脾氣,當下便拉下臉問袁氏道:“方纔宋大夫人才說待憐兒有如親生,莫非有下人如許欺負宋大蜜斯,宋大夫人也如許無動於衷?”
當下讓金氏、榮氏領兩位太太並幾位蜜斯去了西暖閣,金氏打了個眼色對宋研竹道:“你在這幫襯著些,彆讓祖母氣著。”
宋研竹點頭,老太太大手一揮,讓身邊的丫環婆子齊齊上陣搜趙思憐的暖香苑。
一聽家法二字,伺棋一時要背過氣去,當下泫然欲絕。趙思憐攔在跟前討情道:“大伯母就放過伺棋姐姐吧,憐兒在府裡這幾日,伺棋姐姐一向寸步不離地服侍著,從未犯過甚麼大錯,本日失手也並非成心……”
伺棋神采刹時灰敗,腦筋裡轟一聲響:“奴婢不曉得,這不是奴婢的……”
跟著她眼淚落下,伺棋有如落入冰窖,渾身建議顫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直點頭道:“大夫人明鑒,奴婢雖不濟,到底在夫人身邊奉侍了了這麼多年,奴婢的品德夫人天然也曉得一二,說奴婢偷懶也就罷了,如果偷主子東西,就是給奴婢一萬個膽量,奴婢也千萬不敢呐!”
那一廂老太太得知了動靜,滿臉肝火地站在屋中,世人忙上前見過禮。趙思憐抹淚扒著老太太的袖子道:“憐兒不孝,竟要轟動各位長輩。原也不是大事,還請外祖母勸勸舅母,就此算了吧!”
她正要上前,宋研竹眼風掃到趙思憐身邊的幼含就要站出來發言,宋研竹瞥了一眼初夏,初夏會心,走了兩步攔在幼含跟前,笑道:“姐姐彆擔憂,花媽媽已經去取合香膏了,那但是朱珪朱夫人送與我家蜜斯的,於燙傷但是良藥!”
袁氏的臉一點點冷下去,隻感覺本日之事頭尾都透著股子蹊蹺。事已至此,藏著掖著卻再無體例,隻能冷了臉宣佈,“搜屋!”
幼含輕聲道:“垂垂的,蜜斯打扮台上的東西垂垂冇了影子,本日不見了梳子,明日不見了一對耳環,奴婢狐疑被旁人拿走了,蜜斯卻隻說無妨。幾個姐姐怠慢疏懶,蜜斯經常要一杯熱水都無人理睬,蜜斯每夜裡自個兒偷偷抹淚,奴婢都瞧見了想要奉告大夫人,可蜜斯不讓奴婢說,她說,怕大夫人曉得了難過,更怕大夫報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