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風一掃,身邊的婆子會心,就要上前叉走伺棋,趙思憐反手抓住她,也不知怎得抓住了她的袖子,隻聽“哐當”一聲,從伺棋的袖子裡落下一個絞絲的銀鐲子,落在地上,伺棋一低頭,正迷惑著,趙思憐倒是“咦”了一聲,震驚地望著伺棋。

二人清楚上演一場母女情深,可在趙府兩個婦人眼裡,倒是震驚極大。

趙二夫人暖和一些,悄悄拉過趙大夫人,笑道:“不過一個銀鐲子,思憐還能冤枉了這個丫環?至於那些個梳子、耳環,總不能長了腳自個兒跑了,既然幼含說了,搜搜那幾個婆子丫環的屋子,許就能找到。到時候或許就能水落石出了,夫人感覺呢?”

轉頭去對伺棋道:“伺棋姐姐,你快同伯母說呀,你不是用心的!”

幼含開初還囁嚅,受不住逼迫,低聲道:“二蜜斯聽聞大夫人愛吃糖炒栗子,特地買了很多生栗子返來,想著剝了皮再炒,因而露夜剝了幾斤板栗……手就是被板栗皮割破的,炒栗子時又被油濺到了……”

“蜜斯讓奴婢說完,即便讓奴婢死,奴婢也二話不說一句!”幼含伏下身去。

一聽家法二字,伺棋一時要背過氣去,當下泫然欲絕。趙思憐攔在跟前討情道:“大伯母就放過伺棋姐姐吧,憐兒在府裡這幾日,伺棋姐姐一向寸步不離地服侍著,從未犯過甚麼大錯,本日失手也並非成心……”

“幼含!”趙思憐怒喝,“你若再胡說,本日就隨兩位伯母回府去吧!我這兒怕是留你不住了!”

趙大夫人是個火爆脾氣,當下便拉下臉問袁氏道:“方纔宋大夫人才說待憐兒有如親生,莫非有下人如許欺負宋大蜜斯,宋大夫人也如許無動於衷?”

趙思憐被人扶在一旁,仍舊期呐呐艾的模樣,大夫來了以後,正在一旁替她上藥,她低著頭,眼睛卻不時落在伺棋身上。

老太太神采微變,冷著了臉道:“憐兒是你們的侄女,你們焦急上火也是有的。更何況我們本是一家人,這事兒若不落個水落石出,我也冇臉麵對你們!二位去暖閣稍坐半晌,我定會給二位一個交代!”

老太太神采沉沉,趙大夫人一臉淡然,趙二夫人雖暖和地笑著,卻也是不勸半句,見了老太太隻說一句道:“這原是宋府的家事,我和嫂子不該摻雜出去,我們這就躲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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