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袁氏大喜過望,“聽聞當今九王爺是先皇末子,生的是風騷俶儻,龍章鳳姿,皇上也甚是倚重他!老爺疇前在京師為官,見過九王爺一麵,說他甚是出眾!”
宋老太太抬手要打,倒是放動手來嘲笑道:“你當這是護著她麼?你這會護著她,想冇想過歡兒?”
芍藥人雖趴著,嘴倒是一開一合,似是要說些甚麼。宋研竹揣摩了半晌,讓牡丹把人留下了,人擱在院子裡,一乾丫環婆子瞧著,宋研竹讓初夏餵了她一顆藥丸,又往她人中一掐,她才復甦一些。宋研竹這才冷聲道:“你不是個明白人,我卻不能讓大師胡塗,即便要走,我也讓你走得明白。”
牡丹犯了莫非:“奴婢原是要抬去三蜜斯那,隻是三蜜斯那現下也是亂成一鍋粥……老太太罰她去嶺南靜思己過,原是早晨就要解纜的,大老爺求了好一場,才拖到了明天,三蜜斯躲在屋裡哭,誰也不見。大夫人氣得牙根癢癢,隻怕人到她跟前,她還得打她一頓!”
宋老太太麵色大變,嘲笑道:“惜兒來信了,趙老太爺在外頭不知傳聞了些甚麼,一味躲著。建州城不過這麼大,那裡有通風的牆!”
袁氏麵露欣喜,道:“娘若情願開口,陶夫人自是情願的。上回我就瞧出來了,她待歡兒同彆人大大分歧!”
袁氏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哭都哭不出聲音來。
“孽障!”宋老太太大喝一聲,親身上前想要將被子翻開,無法宋喜竹包的太緊,連同牡丹也上去幫手,宋喜竹耐不過兩人,一個咕嚕從床上跌坐在地上,慌鎮靜張又爬起來,抱住宋老太太的腿哭道:“祖母,喜兒曉得錯了,喜兒真的曉得錯了!喜兒不是用心的,但是二姐姐倒是真的想要讓我死,她一個勁兒地把我往水裡按……”
宋喜竹啞口無言,隻坐在地上哭,袁氏從外頭爬起來撲在宋喜竹身上哭道:“娘,是我教得不好,您打我就是了!隻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很晚時候,芍藥被送回宋研竹的院子,人是豎著從屋子裡出去的,返來的時候倒是趴著的,麵色慘白,髮梢混亂,背部至臀部還帶著血。
“嶺南?”宋喜竹瞪大了眼睛,隨即大哭道:“祖母,喜兒不去!嶺南那麼遠,還是蠻瘴之地,到處都是蟲子,喜兒會受不了!”
宋研竹懶得抬眼看她,揮揮手道:“抬來我這做甚麼,我已經說過了,今後她就是三蜜斯的丫環,我這廟小,容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