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清脆的耳光。
“你好大的臉麵！”聽到她說到孩子，金氏心中的肝火一叢一叢地拱上來，忍不住斥道：“我的孩子冇能留下來是因著冇緣分，即便是冇了，也是我和老爺冇這個福分，與你又有何乾！彼蒼白日跑出來堵我的路！誰給你的狗膽！讓開！”
“您可千萬彆出事啊！”錦雀慌了神，張媽媽一拍她的手，“你快去老爺啊！”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趙嫣紅上前兩步，撲通一聲就跪在金氏跟前，哽嚥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哭道：“夫人，奴婢疇前犯下大錯，您能讓奴婢進門，奴婢已經是萬分感激，今後您讓奴婢做牛做馬，奴婢絕無二話。得知夫人這幾日身子不佳，奴婢慚愧極了，隻想著能見夫人一麵，也算是得見菩薩真顏了！”
金氏眼色一沉，走近了問道：“張媽媽這是打哪兒來？”隻當是冇瞧見那人。
公然，老太太見了宋研竹麵前也是一亮。宋研竹隻感覺老太太本日待她特彆親厚，提點了金氏兩句以後，竟是破天荒地問起她的衣食住行來，末端，還旁敲側擊地對金氏流露：等宋歡竹出閣，也該輪到宋研竹了。該做的籌辦要提早做，該探聽的也該探聽了……
她“嘖嘖”了兩聲，親身替宋研竹選了隻玉蘭簪插上，這才拍了鼓掌，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她去老太太跟前存候。
宋盛明聞言，擰眉道：“我叮囑了你多少次，安循分分呆在屋裡就好，你眼巴巴湊到她跟前，她不抽你已經算萬幸了！”
金氏緩緩收回視野，點頭分開。
“夫人……”趙嫣紅冇想到她說話竟這麼直白，眼淚含在眼裡也不打轉了，愣在原地，半晌才顫抖著嘴皮子道：“夫人，奴婢欠了您的，您的孩子也是因為我……”
金氏眼裡的肝火由盛轉弱，垂垂變得晦澀不明，就這麼居高臨下地傲視她，嘴角帶上了幾分調侃。
金氏瞧著甚是對勁，繞著她轉了兩圈，道：“老太太這回倒真不偏疼眼，她們幾個女人雖有雲錦做衣裳，可你這一身也是代價不菲，是天衣坊最馳名的徒弟替你做的！瞧這合適的……”
宋玉竹呆呆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哭喪著臉對身後的丫環微雨道：“微雨，我，我是不是肇事了？”
金氏恨恨地看著她，目光落到她的肚子上，想起本身阿誰未出世就短命的孩子就是因著這個狐狸精冇的，她卻揣個假肚子在這假仁假義，金氏強忍著要一腳踹翻她的打動，冷冷道：“我不過是看在老爺的顏麵上才讓你進門的。你既然曉得你疇前犯下大錯，就該曉得我不喜好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呈現在我跟前招人煩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