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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謹慎翼翼地躲在一旁,就聽前頭彆的一個端倪端方,帶了幾分嬉皮的男人笑道:“柳管事,我們都是做事的下人,你也該諒解我們的難處。我們奉的是太子爺的令,抓的是太子爺的刺客,他現在竄入你的府中,如果傷了九王,這算是的錯誤?歸正我們來都來了,你讓我們看看,如果當真冇有,你我各自放心不是?”
像是過了好久,朱起鎮才溫聲道:“冇事。”
“奴婢也是這般想的。”寶蓮用帕子擦了眼淚,道:“夫人如何這麼晚還不睡?廚房裡備下了燕窩粥,奴婢給您盛一碗來!”
就在一陣手忙腳亂中,陶墨言又在朱起鎮身上聞見那股熟諳的香味,朱起鎮拂袖一掃,袖子飄起來,在陽光下,一朵精美的銀絲梅花在袖子底閃閃發光。
“我娘病了?”陶墨言驚奇問道,趙戎連連點頭,眼神閃了一閃,陶墨言忙向朱起鎮告彆。朱起鎮拉著陶墨言道:“不忙,可貴趙戎肯來我府上,總要喝上一杯茶再走。”
自從那日傷了朱起鎮,他已經連著幾日冇來看她。這本來是個極好的動靜,隻可惜,至那今後,屋裡統統的銳器都不見了,乃至連帷幔都變成不耐撕的輕紗,連看管她的人都變多了。
“證據不都在這兒了!”趙戎罵道。
周子安活了這麼多年,向來儘情放縱,頭一複生出深深的有力感。一旁的趙戎垂垂溫馨下來,麵色凝重,向來也是想通了此種乾係。
現在想來,或許隻要一兩樁大事,便足以竄改目前的狀況。
朱起鎮收了槍,拍拍陶墨言的肩膀道:“你雖是都司,可到底是文人出身,這身子板差了些!今後還要勤加練習!”一副敦敦教誨的模樣。
“但是……”趙戎要攔,朱起鎮笑道:“冇甚麼但是的。陶夫人身子不適自有大夫看顧,你去了也冇用。再說,喝杯茶,遲誤不了多少時候!”
周子安站在一旁,隻覺整件事匪夷所思,看著兩人狂悲狂喜起伏不定,他倒成了最沉著的人。
陶都知?寶蓮內心格登一跳,細心看打頭那人,端的是朗目星眉,一身樸重,想來便是宋研竹心心念唸的夫君陶墨言。她心下悄悄覺出不對來,若說是來搜尋刺客,這實在過分偶合。她在這府裡待了好些年,外人從不知這是王爺彆院,柳管事更不會等閒出麵奉告,想來這位陶都知也是將柳管事逼到了絕境。
“那你認得她麼?”陶墨言緩緩攤開桌麵上的畫。寶讚低頭一看,麵前一亮,道:“這是那府裡的夫人!我認得她!姐姐說,那日若不是她幫我,我可就死定了!如何,恩公也認得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