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雷聲霹雷隆響起,她忽而從夢中驚醒,才覺後背都是一身汗。也不知夢裡夢見了甚麼,隻記得模糊聞聲嬰兒的哭聲,她有些蒼茫地往窗外看過,隻感覺窗紙上似是印出一小我的影子,她低聲“嗯”了一聲,再揉眼看,屋子裡一片暗中,萬籟俱寂,甚麼都冇有。身邊的陶墨言早已經熟睡,聞聲聲音含混地展開眼,抬手將她摟在懷裡,悄悄拍了拍道:“研兒,彆怕,我在。”
有喜?!宋研竹撇撇嘴,自向來了京師,不知是水土不平還是如何,她的月信全亂了,偶然候乃至兩個月纔來一次月信,為此還鬨過“有喜”的一次烏龍。算算日子,這又一個多月冇來……這鬨心的月信,來了愁,不來更愁!
她本意是阿諛,卻不想朱起鎮身子一僵,麵前忽而呈現那日化名龍九入宋府時,曾經見過的那一個不得寵的啞巴庶女,一低頭,那小巧的耳垂,同方纔見過的宋研竹堆疊在一塊。
“有……甚麼?”宋研竹迷惑問道。
宋研竹不由有些無法。不出門,一是氣候一熱她實在不愛轉動,二倒是因為內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驚駭。但是落在旁人眼裡,彷彿不是那麼一回事……
******
兩人入了屋,陶墨言一麵說著一麵將她摟在懷裡,見她心不在焉,彷彿冇聽進他說的話。他隻當她是累了,摸摸她的腦袋道:“每到夏季你就蔫兒了,明日讓平寶兒煮些藥茶與你去去暑氣,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