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言，你這個口是心非的懦夫！”宋研竹泣不成聲罵道，陶墨言跌跌撞撞跑出來，聞聲宋研竹的聲音腳下頓了頓，反手便將門關上。
趙戎牽強地拉動唇，一回身，那跑馬燈熄了火也停止了轉動，無聲無息地，如從未動過普通。
趙戎倒是渾不在乎，又將笑書攬在懷裡，笑道：“宋家二蜜斯最是漂亮，亦有容人的雅量，如果為了我，她定然能容得下你！她如果容不下，陶大少爺定然能替你討情……”他說著，挑眉望向陶墨言，道：“墨言，你說對吧？”
決計將聲音抬高：“好不輕易來一趟，可彆讓人家等久了。”
他定睛一看，隻見上頭的宋研竹著一身鳳冠霞帔，笑靨如花――那是他最喜好的一幅畫！
趙戎一怔，忙將宋研竹放出來，還未回神，宋研竹便沿著陶墨言拜彆的方向追了出去。
心鈍鈍地疼著，不知是甚麼，一下又一下地扯著，他苦著臉，道：“九姐，我說我現在悔怨了，還來得及麼？”
往前走了兩步，燈光垂垂暗淡，有個小小的板屋子。宋研竹依著趙戎的提示方纔躲好，趙戎一鼓掌，便見黑暗裡走出個身子搖擺的女子，眉眼都帶著嬌媚，眉眼輕挑，說不儘的風情，嫋嫋娜娜地依托在趙戎身邊，甫一出口便讓人酥了大半：“六爺……”
“我不能說！我們都發了毒誓，不能流露半句少爺的傷情！”陶杯點頭道，頓了頓，又道：“你若想曉得，就問問你身邊的阿誰小丫環吧。”
“……”趙九卿目光閃動，無聲無息地歎了口氣，正要開口說甚麼，屋裡有人衝了出來，陶墨言在最跟前，宋研竹緊隨厥後。
平寶兒點點頭，泣不成聲：“那日奴婢得知我們要前去京師，便想跟大少爺告彆，哪知他跟我說著說著話，眼睛就看不見了。他不肯說，我也不問，悄悄躲在一旁聽他們說話，才曉得大少爺為您試毒時不知出了甚麼不對，傷著眼睛了！蜜斯，他不是狠心，他都是為了您。陶杯他說要奉告您，他卻不肯。他不說奴婢卻能猜到，他不過就是怕拖累您，嗚嗚……”
一起提著裙倨快速跑著，陶墨言卻穿過竹林便到了繁華的西岸。她追得氣喘籲籲，引得一世人圍觀，她也渾然不管，儘管邁步。將近追上時，陶墨言倒是重重跌了一跤，宋研竹不由頓住腳步，想要上前扶起她，人群湧動，攔在她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