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他的表情塞滿了沉重之感,更有一絲惶恐。

崔文卿站定,正容抱拳亢聲言道:“鄙人乃國子監門生會主席、官家冊封騎都尉崔文卿,特地前來拜見謝相公。”

“來者何人?”見到來人,門下扼守的軍卒矜持的拉長了調子,好像宰相門前七品官的模樣。

高仕雨有些懊喪的言道:“隻可惜高能那廝還是冇有開口招認,或許是被我打傻了,這兩日竟是瘋瘋顛癲,語無倫次,任憑問甚麼,都冇法作答。”

謝君豪認同點頭道:“是啊,不但如此,就連我和齊王拉攏折昭的打算,也因此人作梗而半路短命,崔文卿的確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心念及此,崔文卿表情愈發嚴峻,然轉念一想,謝軍豪直到現在都是毫無動靜,那就意味著尚未把握到他救人的充分證據,而說不定高能也尚未招認承認,故而隻要將高能救出來,此事另有轉圜的餘地。

此中一人更是樂不成支的笑道:“一個戔戔七品騎都尉也敢登當朝宰相之門?謝相公是你說見就能見的?”

中間,高仕雨望著宣紙上的大字,由衷讚歎道:“好一個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姐夫所寫的這首《滿江紅》越來越霸氣實足了。”

“對,就叫高仕雨。”顧大娘擊掌表示必定。

扼守軍士見這小小的騎都尉說得這麼淡定,一時之間倒也信上了幾分,還覺得他真的與謝君豪又舊,繃著臉叮嚀道:“那好吧,你且在此稍等,容我出來稟告。”說罷,掉頭而去。

顧大娘答覆道:“這我就不曉得了,應當是高能欠了某個達官貴族的錢吧,人家尋債登門了。”

想到這裡,崔文卿稍稍放鬆,腳下步子倒是更快了,不過半個時候,便走到了謝府門外。

謝君豪宕下羊毫,拿起案上的手帕擦了擦手,笑道:“這首詞的確奮發民氣,讓人讀之便止不住心起熱血沸騰之感,寫著寫著也越來越有神韻了,隻不過可惜……”說到這裡,笑容微收,唇角蓄著一絲嘲笑。

這句話自是崔文卿的胡言亂語,嚴格提及來,他不但與謝君豪冇有半點故交,兩人還相互看對方不太紮眼,乾係隻能用嗬嗬嗬來描述。

高仕雨前來抓走高能何為?

聽到此話,謝君豪麵色有些凝重,言道:“牢記一點,不能將之打死了,否者被崔文卿纏上,倒是有些費事。”

他一身紅色燕居服,手中羊毫筆走龍蛇,潑墨如畫,一行行標緻的大字揮灑而出,字體看上去竟是說不出的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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