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便有部下端來一碗美酒,崔文卿和成事非割破本身的手指,滴血酒中,然後共飲此酒,算是盟約達成。

崔文卿一笑,言道:“大當家口中的甘新達恰是這位豪傑,不過他現在已經分開軍中,落草為寇了。”

成事非皺眉問道:“話雖不錯,但賢弟要如何應對鮑和貴的反攻?”

甘新達略一遊移,望著崔文卿一眼,意為:姑爺,這可怪不得我,誰叫末將這麼著名!

崔文卿笑道:“當然是越快越好,不過現在我們須得師出馳名,今後打官司的時候,纔不會輸於一個理字。”

“呃……”成事非差點被此話噎到,麵上暴露了駭然之色,“平樂賭坊?那但是鮑和貴的大本營啊,我們若前去拆台,隻怕鮑和貴必然會暴跳如雷,恨不得殺了我們。”

成事非覺悟過來,淺笑言道:“這倒輕易,交給我便是。”

崔文卿笑道:“良策天然是有,鄙人想問的是,成兄你若對上鮑和貴,能有幾分掌控?”

牛康焦心勸說道:“大當家,我們過分勢單力薄,實在並非鮑和貴的敵手,還請大當家你三思為上。”

崔文卿抹了抹嘴角酒汁,大笑道:“從本日開端,你我就是兄弟了,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我有一條戰略,也不知是否可行。”

成事非輕歎一聲道:“說來忸捏,我盜賊幫目前隻得二三十人,遠遠趕不上鮑和貴的權勢,倘若硬拚,鐵定落入下風,並且另有一點,鮑和貴在宦海上有非常大的影響力,連府穀縣縣令都與其稱兄道弟,如有牴觸,必然是我們虧損。”

但若觸及到坑人害人,為禍一方之事,官府還是不會坐視不睬的。

甘新達的“遭受”讓成事非起了幾分同病相憐之感,感喟道:“本來如此,實在不瞞兩位,鄙人本來也是振武軍之人,隻因為惡霸鮑和貴騙光了我父家財,我一時候氣不過前去講理,倒是雙拳難敵四手吃了大虧,厥後回到軍中折繼長校尉以我不聽軍令為由,又將我逐出虎帳,纔來到這騾馬市餬口。”

崔文卿微微點頭,言道:“常言打蛇須打七寸,倘若我們要對於鮑和貴,起首就是要直接進犯其關頭點。”

這間賭坊乃是鮑和貴支柱型的買賣,也是鮑和貴起家發財的場合,向來被他所看重,故而纔派親信王二爺坐鎮於此,賣力運營,每日的收益煞是驚人。

“對,文卿賢弟說得不錯。”成事非換了稱呼,語氣也多了幾分親熱,“現在鮑和貴勢大財大,哥哥我幾近被他逼得是走投無路,現在正值頭痛的時候,說說看,你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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