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非覺悟過來,淺笑言道:“這倒輕易,交給我便是。”
驀地間,他忽地想到了一個曾經傳聞過的名字,頓時心頭一凜失聲言道:“莫非你就是白將軍麾下第一猛士甘新達?那位在折老都督被西夏人殺死,從敵軍陣中將老都督屍身搶返來的豪傑?”
成事非眉頭舒展,暴露了躊躇不決之色,明顯有些心動,又有幾分擔憂。
半晌以後,便有部下端來一碗美酒,崔文卿和成事非割破本身的手指,滴血酒中,然後共飲此酒,算是盟約達成。
崔文卿清楚說道:“平樂賭坊。”
成事非沉吟半響,言道:“如果如此,倒另有幾分勝算,不過鮑和貴麾下打手足足有一兩百人之多,如果硬拚,實乃不智。”
崔文卿抹了抹嘴角酒汁,大笑道:“從本日開端,你我就是兄弟了,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對,文卿賢弟說得不錯。”成事非換了稱呼,語氣也多了幾分親熱,“現在鮑和貴勢大財大,哥哥我幾近被他逼得是走投無路,現在正值頭痛的時候,說說看,你可有良策。”
崔文卿點頭感喟道:“緩緩圖之當然不錯,但鮑和貴步步緊逼,會給成兄你緩緩圖之的機遇麼?我感覺我們就是要在鮑和貴頭上動土,直接了當的對於那平樂賭坊,一仗就打出盜賊幫的威勢,讓鮑和貴吃些苦頭。”
崔文卿笑道:“良策天然是有,鄙人想問的是,成兄你若對上鮑和貴,能有幾分掌控?”
時當辰時,平樂賭坊方纔開門納客,賭坊掌事王二爺便負手慢悠悠的在樓內各處轉悠不斷,臉上暴露了對勁之色。
崔文卿驀地站起家來,亢聲言道:“既然是世道暗中,那我們就來竄改府穀縣的世道,不知大當家你可否情願?”
甘新達麵上肌肉一陣抽搐,暗忖道:姑爺你丫過來,我包管不打死你。
這間賭坊乃是鮑和貴支柱型的買賣,也是鮑和貴起家發財的場合,向來被他所看重,故而纔派親信王二爺坐鎮於此,賣力運營,每日的收益煞是驚人。
崔文卿微微點頭,言道:“常言打蛇須打七寸,倘若我們要對於鮑和貴,起首就是要直接進犯其關頭點。”
成事非緩緩點頭,對著崔文卿道:“賢弟,你這個戰略風險實在太大了,對於鮑和貴,當緩緩圖之為妥。”
平樂賭坊在府穀縣名聲極臭,很多百姓都在這裡賭光了身家,被譽為府穀縣一害。
崔文卿感喟一聲,言道:“對啊,餬口所迫,豪逼迫迫,隻能落草,實屬無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