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看，你看――”曲寧樂得眉毛都跳了跳，兩排白生生的小乳牙都暴露來了，笑容可光輝了，不過她說話的聲音壓得挺低，“劉爺爺給我看過照片的，他說他找這兩本書找了好久呢，嘻嘻，冇想到被我給找著啦！”
真的，他感覺自個兒還能再乾二十年，看很多很多病人，教很多很多門生。
“行，我們要了。”曲長湖咬了咬牙，從兜裡取出一疊毛票來。講真的，他感覺有點肉疼，當然心也疼，可冇體例，這個代數第一冊侄子需求，兩本醫書又是閨女點名要買的，貴也就忍了。
“下回再說，你六爺爺和你乖寶姑姑是去辦閒事兒的，再說了，就你六爺爺一個大人，如何帶你們三個？你們兩個要真想去成品站，就等你爺爺哪天有空再說。”曲仲春並冇有被小哥倆那滿含期盼的小眼神打動，他判定回絕了。
曲長湖和小曲寧邁步出來以後不由得睜大了雙眼，這，這那裡像是成品站啊，清楚是一間潔淨又整齊的書店。木頭板子訂成的簡易書架列成了一排排，上頭整整齊齊地戳著好多種書。而在庫房的中間，有四五箱子狼藉擺放的冇有上架的書，在這些箱子中間立著一張破課桌，上頭擺著刷子、漿糊之類的東西。
想想七年前他剛來的時候，心灰意冷得很，那會兒他覺得這輩子就如許了，也冇想如何著，統統都隻是為熬日子罷了。誰能想到，他這日子超出越好，表情開闊了，身子骨也越來越好，頭上的白髮竟然有反黑的跡象了。眼瞅著他就要昭雪了，乖寶又為他找來了失傳好久的醫學文籍，他這顆心熾熱熾熱的。
“應當的，應當的……”曲長湖點了點頭，對這個代價冇半點不樂意。
回到家以後，小曲寧立馬抱著那兩本書去衛生室找劉傳授獻寶去了。如她所料，劉傳授看到這兩本書後，手抖得呀，那叫一個短長。他謹慎翼翼地摸到了書脊，這回他肯定了，是真的，不是在做夢！
快到晌午的時候，曲長湖帶著小曲寧到了位於縣城西側焦家衚衕的成品回收站，還冇進門就能看到內裡堆積的各種雜物，氛圍中飄著淡淡的黴味。他把車子存放到四周的一處人家，一手提著軍綠色的行李包，一手牽著小曲寧悠悠地朝門口走了疇昔，邊走邊想來由――
在北疆那會兒，他倆一看到有小女人拉勾勾就撇嘴，嗬，老練！
當然，知識就是力量呀！
曲仲冬他們並不會因為小曲寧的年紀而忽視她的童言稚語, 在聽到‘收襤褸的’這幾個字時，他們一愣，過後齊刷刷地拍起了大腿，力道可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