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言罷,婢女忙將李雲昶扶起,亦有很多人湊過來問候起李雲昶的傷勢來。李雲昶倒是擺了擺手,笑著道:“無妨無妨,這凡柔女人麵貌出眾,光彩照人,又豔而不俗,本王甚為喜好,倒不想竟也入了東亭侯的眼。”
關元鶴聽罷倒是抿了抿唇,逼視著錢若卿,冷聲道:“不勞操心!倒是你年紀已然不小,也該娶上一房妻室收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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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心中七上八下,可關元鶴身上披收回一股股冷意來,她也實不敢冒然靠近,又飲了兩杯溫酒,那五石散的藥效倒是已經起來,婢女見關元鶴俊美的臉頰上閃現了燥紅,這才害羞帶怯地湊上來,道:“侯爺,可要奴婢幫您散一散衣裳……”
那穿戴粉衣,麵龐鮮豔的凡柔女人聞言纔回過神來,忙上前欲扶關元鶴,關元鶴倒是藉著謝恩的行動避了開去,李雲昶瞧見這一幕雙眸便眯了眯。倒是殿中世人見李雲昶果然未曾發難關元鶴,紛繁讚美了起來。
隻是眨眼間,關元鶴卻已單膝跪地,請罪道:“下臣失禮,殿下恕罪。”
他一言聲音不小,當即便有人瞧向了這邊,而奉養在殿側的婢女聞言,忙托著托盤碎步過來,錢若卿身邊的紫衫女子已是嬌羞地跪坐起來,自托盤上取了一枚丹丸送進錢若卿的口中又奉上溫酒供他送服。
待他們走遠,門口的小廝們才紛繁群情了起來。
寧王這一笑,方纔殿中因關元鶴回絕浮紅而呆滯的氛圍便散了,浮紅應了聲,麵上又忙掛上了笑走向安濟伯,安濟伯自是樂極,當即便將她摟在了懷中,端起酒杯笑著道:“正所謂菠蘿白菜各有所愛,美人兒無需悲傷,爺倒是隻愛美人兒這般的……”
“冇聽喊得東亭侯關大人嘛,想來便是皇上新封的那位侯爺了,這般年青便因軍功掙了個侯爵之位,又是關府嫡子,出身崇高,這氣勢自是非常人不能及的,隻是也未傳聞這位侯爺和我們王爺有友情,今兒怎這麼晚了倒單獨來了。”
“聽聞這東亭侯先前但是不近美色的,娶了妻倒是寵的緊,前些日還因他那夫人打了駙馬被言官彈劾了,那東亭侯夫人傳聞但是少見的美人兒呢。”
婢女羞得臉頰紅透低了頭,忙又去倒酒,寧王瞧見不覺哈哈一笑,道:“本來東亭侯也會憐香惜玉,浮紅,你便去服侍安濟伯吧。”
“哈哈,還是這靖北侯最懂消受美人恩,隻這般倉促倒是要孤負了本王經心安排的歌舞了,舞起,本王敬諸位一杯。”寧王見錢若卿抱著人分開,不覺笑著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