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夫人一口氣冇提上來,憋得扶在桌幾上大口喘氣。
當時她還是新媳婦,夏季天寒,即要夙起親手給柳老夫人煮湯羹,又要熬夜給柳老夫人縫製冬衣,硬生生累得滑掉了一個已經成型的男胎。
她本想著鎮國公再不守端方,還能不將柳老夫人放在眼中?卻不想,本下的太大,最後落了個血本無歸!
柳二夫人神采大變,指著柳世充的手都顫抖了,“你!你……”
柳世充是渾,甚麼混蛋事都敢沾手去做,可他對本身大哥的敬佩倒是無人能代替的。
相互之間熟諳了,守的端方也就未幾了。
鎮國公亦是不準她們這些半大的孩子鬨到鎮國公夫人,隻讓她們躲得遠遠的去玩。
鎮國公府人丁簡樸,隻要柳纖雪一個及笄的大女人。按李嬤嬤的設法,皇後是執意要立柳纖雪為太子妃的,在鎮國公佳耦不表態的環境下,兩個年青人常見見促進促進交換,也算是功德。
朱佶搖扇大笑,對趴在地上耍賴放潑的木婉薇問道,“丫頭,你是不籌算起來了,要在地上趴到我們分開是嗎?”
柳世充提著酒壺晃閒逛悠的出去後,柳二夫人‘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她這番模樣,弄得柳纖雪姐妹拉著木婉薇不敢在鎮國公夫人的屋子裡多待,深怕一個不謹慎就看到了甚麼不該該看的東西。
木婉薇伸了小手去夠,道,“還我,那是上等鶴頂紅。”
柳二夫人柳餘氏同柳二老爺柳世充各式哭鬨,說甚麼她那堂妹餘寄芙是良家女子,怎能入了妓籍。擅自逼良為娼者,按北元律法,是以極刑處之。
鎮國公粗人一個,自是不拘這些末節。鎮國公夫人則是細細的丁寧了柳纖雪,若偶然,就躲避著,她雖是一府主母,卻大不過皇後,不能將當朝太子往外攆。
“你孃家如果識相,就快點把那爛貨的身契送過來!不然,彆怪老子翻臉不認丈母孃,將你家那些個肮臟事都他孃的抖漏出去!”柳世充兩步來到柳二夫人跟前,拿腳尖蹬了兩下柳二夫人的小腿,啐道,“敢算計我哥,呸,吃了熊心豹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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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出爐那一日,正巧朱佶與江頊來尋柳景盛一同去校場練武。木婉薇跑去行雲閣找柳纖雪,與這兩人在花間巷子上不期而遇。
至於其他三個女孩兒,最大的木婉薇纔剛滿十一歲,身形還未長開,實在冇有甚麼可避嫌的。
鎮國公夫人有孕在身,自是不能辦理鎮國公府內的統統大小事物了。因而,這些瑣事便都落在了方纔及笄的柳纖雪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