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蕭正德割破本身的手指,向酒碗裡擠出幾滴血。

“五弟才十六不到,當年曹子建做七步詩都多大了?”

一字冇改,趙瑜因而重新用恭楷鈔繕了五份,最後都讓哥幾個摁上了指模。

這也是蕭正德預先讓趙瑜起稿,以是大師跟著吟誦,異口同聲,毫無違和之感。

正麵的艙壁前擱著一張條案,案後牆上竟是一幅工筆重彩。畫上居中一人,隻見他邊幅堂堂,威風凜冽。身長九尺,髯長兩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一雙彎彎單鳳眼,兩條濃濃臥蠶眉。手持青龍偃月刀,胯騎赤兔胭脂馬。

“恭喜大哥,有五弟加盟,大哥終究如願以償了……”甫一落座,蕭正則先開口說話。

案邊還站著兩個小廝,一個手提活雞,一個端著白酒。

“大哥,各位哥哥,小弟惟大哥馬首是瞻……”趙瑜看他們名聲固然不佳,操行也有商討,但對結義一事還算慎重其事,真情橫溢,不由也有一點打動。

“要說五弟也好本領,寥寥幾句話,不但說得那縣太爺啞口無言,就是天子老子也是刮目相看……”

書接前文,未幾囉嗦。

“都說曹植七步成詩,我看五弟一息百字綽綽不足,當真不肯遑讓曹子建……”

“各位哥哥,實在不敢當此謬讚……”趙瑜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起家拱手。“盛名之下,實在難副,那日得覲天顏,也隻可巧罷了……”

五人上前,齊在案前排開。蕭正德正中,夏洪和黃暹一邊,蕭正則拉著趙瑜一邊。

那四個簇擁著他坐到案前,有如眾星捧月,氛圍煞是殷勤。

“……念蕭正德、夏洪,蕭正則,黃暹,趙瑜,固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合力,救困扶危;上報於天,下安於民。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後土,實鑒此心,如有背義忘恩,天人共戮之!”

“蓋聞室滿琴書,樂知心而交集;床聯風雨,常把臂以言歡。是以席地班荊,衷腸宜吐,他山攻玉,聲氣相通,每觀有序之雁行,時切附光於驥尾。蕭氏正德等編開硯北,燭剪窗西,或筆下縱橫,或理窺堂奧。青年握手,雷陳之高誼共欽;白水旌心,管鮑之芳塵宜步。停雲落月,隔國土而不爽斯盟,舊雨東風,曆光陰而各堅其誌。毋以名利相排擠,毋以才德而驕貴。義結金蘭,在本日既神明對誓,輝生竹林,願他年當休慼相乾。謹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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