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甲午躊躇了一陣,麵露難色,本來他就是來打個前站,現在身上的川資都用儘了,隻剩下一個回程的盤費,就這麼歸去,就算把東西帶來了,要賣不了好代價,那這些錢不就白花了。
瘦子聽了這話和毒眼龍在一旁掩嘴壞笑,Emma自知說錯了話,趕快改口:“你母親住在軍區大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保鑣帶槍巡查,你感覺能出甚麼事?”
說這話我的語氣顯得格外的安靜,但Emma卻被氣得臉紅脖子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毒眼龍見勢不妙從速上來打圓場:“兩位,姑奶奶、大爺,都彆對著開炮了,這兒人多,讓彆人看笑話了多不好。有事兒咱好好說成嗎?”
我白了瘦子一眼對Emma說:“段大蜜斯,您今兒來不會是為了數落我的吧?如果如許您還是省省吧,您如許走過南闖過北,大西洋裡喝過水的大蜜斯,是冇法瞭解我這類家裡有過錢有過權,半路被人截了胡,統統都得重新來的泥腿子。您那滿腦筋是本錢主義社會那一套東西,擱在我們這兒分歧用了,我們是無產階層跟您真是說不到一塊兒去。要放在疇昔您如許的早就被拉出去批鬥遊街了。”
我遞上一根菸給毒眼龍和瘦子點上,正要說話,樓梯口上來一小我,東張西望了一下,看到了我們就徑直走了過來。
瘦子說:“這主張好,你在那兒吃香的喝辣的一下午,我們可還餓著呢。”
我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瘦子說:“我還覺得甚麼好東西,就是塊石頭,這要在咱故鄉,滿地都是。”
Emma說:“一塊破石頭有甚麼都雅的。”
劉甲午吃了一驚:“麼?五百?你冇說錯?”
我當時就給了他五百塊,劉甲午拿著錢來回數了十多遍,嚴嚴實實的藏在了身上。
我一聽這話,內心有些過意不去了,劉甲午隔了千山萬水來北京,就為了賣這東西,成果差異竟然起碼在六倍往上,看來今後這眼力還得在練練,本身雖說冇虧,卻坑了彆人。
老話說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算是此中之一,我們倆固然算不上故知,好歹也算得上是半個老鄉,劉甲午拿著錢就開端天南地北的跟我聊起了他們故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