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話何意。”晏蒼陵眉尾一挑,總感覺樂梓由話中有話,“莫非在這幾月內,產生了何事。”他因長年身處封地之故,動靜相稱閉塞,乃至常常聽到動靜時,早過了新奇的時候。
“唉,瞧你這模樣,哪另有王爺的模樣,他定會冇事的,你且放心罷。”說著安撫,但他們倆相互都知,這一個“死”字便如同一道抹不去的暗影,深深種在了晏蒼陵的心底。
“我不知你說何事。”晏蒼陵將頭微低,眼睫覆蓋了眼眸,乃至他的神采非常恍惚。
“草民王斌拜見王爺。”
晏蒼陵嘴角的笑意更甚,怡然地單手撐頰,另一手叩擊扶手,拿著一口你當如何辦的語氣問道:“但你可知,兵部尚書同本王毫不相乾,本王為何要為他涉險,如果本王措置不好,丟命的是本王。你雖說得義正辭嚴,本王也感喟朝廷少一良臣,但本王凡事總要從本身解纜不是,本王助了兵部尚書,本王能得何好處。”
幾年前一日行軍,在一蕭瑟之地佈施了一名老婦人,老婦人偶然中見著他胸前紅痣,又看了他的臉好久,驀地跪下喚了他一聲世子,當時將他嚇個不輕,厥後方從老婦人丁中得知他的出身:本來他乃桓朝外姓親王——晏王的親子,兩歲之時被下人拐賣,下落不明,晏王同王妃鬱鬱寡歡,多年來未有所出,尋了他十數載,而老婦人她便是他曾經的奶孃。
“哦,為何如此說?”晏蒼陵掀蓋撩葉的手頓了頓,眼尾睃向樂梓由。
雖因律法所限,晏王不得擅離他的封地芳城,但晏蒼陵自打襲位以來,大要做遊手好閒的閒散王爺,但背後裡倒是啖以厚利收攬民氣,現在上至芳城刺史,下至城門保衛,皆是他的人,在芳城眾官員眼中他便是天便是天子,隻消他想出城,隻需易個容,現脫手中魚符,城門保衛二話不說便會將他放行,任他去處那邊。
“嗬,”晏蒼陵嘲笑一聲將茶盞放下,直直對上樂梓由促狹的眼:“兵部尚書乃是我所見之人中可貴的樸重之輩,若他真會貪汙納賄,嗬,我無妨放大話說,這太陽都可從西邊升起。”
“不錯,是產生了一件事,你想不到的事。”樂梓由淡淡一笑,將茶盞放下,以指叩擊茶幾,在規律的敲打聲中朗朗出口,“都城有一戶富朱紫家,名姓王,當年似受過兵部尚書的恩德,對其一家是感激涕零,恨不得日日能銜環結草以報恩德。你說,兵部尚書出了這檔子事,他們王家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