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將統統打回了原點,王斌滯了一滯,彷彿有些急了,他將頭抬了起來,直視晏蒼陵,一字一句如根根細針射入晏蒼陵心間:“王爺本日肯相見草民,定是沉思熟慮好久,闡發了此中利弊,既然如此,王爺何故拐彎抹角,無妨開門見山,將話一一點明,是助或是不助。”
“那不是麼,”樂梓由掰動手指數道,“你可彆奉告我,你當真是毫無目標地靠近他。”
晏蒼陵笑了笑,不置可否。
“山寇?”晏蒼陵迷惑道,“如果都城四周的山寇,官府為何坐視不睬。”
哐啷一聲,手裡的茶蓋回聲摔落,在案上旋了幾圈方嗡嗡停下,晏蒼陵一雙眼中溢滿了怔愕,他的耳邊彷彿又響起了當年的那句句規語,那些話同本日聽到的話是何其類似!
王斌提眉睃向晏蒼陵,彷彿對他的反應有些奇特,但嘴上仍誠懇交代道:“那公子……”
“嗯,”晏蒼陵點頭,“厥後呢。”
“是,”王斌恭敬有禮隧道,“草民雖勢單力薄,但還望能救濟兵部尚書一家。”
“以後我們兄弟慚愧難當,在目送公子走後,我們開端自省這些年來所為,方發覺我們一步錯,步步錯。我們因冇法充饑而去劫奪淺顯百姓,卻未曾想到,淺顯百姓過著的亦是同我們相稱的日子――無飯可食,我們所劫的,實在俱是同命之人。”王斌未發覺晏蒼陵的不對勁,感喟地持續道,“以後我們兄弟便籌議著去尋這公子,以報恩德。但因這公子麵戴紗帽之故,我們隻認得他一身青衣,同大抵身形,其他皆難認出。當日他去上香時所乘的馬車又無較著標記,更是讓我們無處可尋。厥後幾經展轉,我們打通了很多乾係,走了很多的門路,方探聽得出公子的名姓同身份。”
晏蒼陵搖首回絕了:“王斌是至心或是冒充尚不得而知,我不能拿仇人冒險。總而言之,這事若成也是功德一樁,如果不成,你……記得先行帶仇人分開。”
“你……唉,罷了罷了,勸不動你,”樂梓由揮手道,“但你可得給我安然返來,我小弟的命都擔在你的手裡!”
“一名公子?”
樂梓由一言帶出,晏蒼陵愣住了。
“你如有此弘願,何不本身為之,為何要找上本王。”晏蒼陵接過侍女遞來的茶盞,啜飲一口,但一雙眼卻微微挑起,沿著茶麪睃向王斌。
晏蒼陵被他這般衝的語氣給愣住了,頓了半晌,倏爾哈哈大笑,指著王斌的點了點: “敢用如此語氣同本王說話,你倒是第一人,但本王此前曾說過,本王如果互助,那是端著腦袋去的,本王為何要如此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