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姨跟董事長豪情那麼好,寧宸也跟董事長父子情深,你做這些事情他們也不會承情的。”簡悠感同身受地歎了口氣,“罷手吧,寧宸不認你就算了,起碼我和寧驍會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給你養老。”
“抱愧,我實在冇帶甚麼像樣的禮品,這枚釘子還是剛纔凳子上拆下來的。長度不錯,可惜生鏽了,叔叔,您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寧遠途耳邊滿盈著她不大的聲音,不覺親熱,隻覺脊背冰冷,驀地排泄了一層盜汗。
寧遠途從她那可謂清純溫軟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難以言說的癲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黑衣人一愣。
“開口!”
陸前不顧還在滲著血的傷口,俯下身子撿起了地上的螺絲刀,握在了手裡。怕老三和邢彪醒過來會拆台,直接反鎖了房門。
房間裡的燈還是暮年間常用的白熾燈管,並不算亮堂,簡悠透過兩個黑衣人之間的裂縫,一眼看到了倚坐在“客堂”沙發上寧驍。
“閉嘴!”寧遠途明曉得不是她說的那樣,卻還是忍不住咬著牙沉聲道。
說完,他手上猛一用力,鋒利的螺絲刀公然戳破了陸前顴骨下的臉皮,一道鮮紅的血液沿著臉頰滑落,滴滴答答,染紅了他紅色的襯衫。
簡悠的聲線屬於清甜那一掛的,說狠話的時候表示不出甚麼威懾力,溫言軟語的時候卻顯得格外親和。
簡悠冇廢話,用空出來的也之手指著沙發上的寧驍,“放了他,我拿你們老邁互換。”
他話音剛落,像是為了共同他話裡的內容似的,中間的房間走出來七八個又高又壯的彪形大漢。
現在,他正閉著眼睛,麵色一如常日那邊慘白,身上冇有傷痕,彷彿隻是在歇息。
陸前擺了擺手,忍著疼開口道,“皮外傷。”
一向沉默的寧遠途俄然嗤笑一聲,“就憑你,想從這麼多人的手上帶走他?你未免天真了些。”
“本來你也曉得我是他父親啊,”寧遠途笑了笑,“那小子,敗就敗在屬於本身的東西不曉得爭奪,冇乾係,我能夠幫他。”
“陸前你如何樣?”
寧遠途擰脫手腕,生生打斷了他的話,轉而慈愛地笑著對簡悠道,“孩子,考慮得如何樣了?天一亮,寧宸就會成為寧氏的總裁,他也會是最年青的個人總裁。跟他在一起,你會是最刺眼的總裁夫人,比起阿誰廢料,寧宸隻會對你好,他會讓你一輩子幸運。”
寧遠途還想壓服她,簡悠直接開口打斷了對方,“另有,寧宸恐怕也冇有真的把你當作父親吧,傳聞他還跟寧董事長做了親子鑒定?鑒定成果應當跟你也冇有半分乾係,不然他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候坐到董事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