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時,寧遠途第一時候將螺絲刀朝著簡悠的麵門紮去,猜想她一個女孩子必定會珍惜本身的臉,好順勢挾持她逼迫寧驍。
現在,他正閉著眼睛,麵色一如常日那邊慘白,身上冇有傷痕,彷彿隻是在歇息。
陸前忍著異物在皮膚裡的劇痛,艱钜道,“不要,夫人,不消管我,帶……驍爺……走……”
寧遠途耳邊滿盈著她不大的聲音,不覺親熱,隻覺脊背冰冷,驀地排泄了一層盜汗。
“是!”陸前握緊了手中的螺絲刀,穿過一個個摩拳擦掌的黑衣人,徑直走向了倚靠在沙發上的寧驍,“驍爺,驍爺!”
他話音剛落,像是為了共同他話裡的內容似的,中間的房間走出來七八個又高又壯的彪形大漢。
說完,他手上猛一用力,鋒利的螺絲刀公然戳破了陸前顴骨下的臉皮,一道鮮紅的血液沿著臉頰滑落,滴滴答答,染紅了他紅色的襯衫。
一間一百來平米的地下室,安插得跟淺顯民居一樣,門被從內裡翻開,立即便有兩個身材高壯的黑衣人轉過身來。
“陸前你如何樣?”
在他的帶領下,簡悠挾持著寧遠途一起下了樓梯,下了三四層台階才發明,這座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辦公樓上麵竟然彆有洞天。
他一貫心態穩定,這類狀況正合適他在簡悠內心的模樣。看到他還安然,簡悠心下懸著的一顆大石頭終究落了地。
“開口!”
“閉嘴,笑得好刺耳!”簡悠指間的釘子一動,寧遠途頸部動脈四周的皮膚立即破了層皮,有一點鮮紅緩緩地滲了出來,“這感受熟諳嗎?前次你就是這麼對待寧驍的。你敢如何對他,我就敢如何對你,不然你就嚐嚐!”
黑衣人一愣。
“抱愧,我實在冇帶甚麼像樣的禮品,這枚釘子還是剛纔凳子上拆下來的。長度不錯,可惜生鏽了,叔叔,您就勉為其難地收下吧。”
簡悠的聲線屬於清甜那一掛的,說狠話的時候表示不出甚麼威懾力,溫言軟語的時候卻顯得格外親和。
誰知那丫頭彷彿不要命似的,直直地朝著染著血的刀尖衝過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堪堪碰觸到的一頃刻,簡悠一掌將寧遠途握著螺絲刀的手臂挑開,身子一擰,如同一條幽冷的蛇,將手臂纏在了寧遠途的脖頸處。
“本來你也曉得我是他父親啊,”寧遠途笑了笑,“那小子,敗就敗在屬於本身的東西不曉得爭奪,冇乾係,我能夠幫他。”
房間裡的燈還是暮年間常用的白熾燈管,並不算亮堂,簡悠透過兩個黑衣人之間的裂縫,一眼看到了倚坐在“客堂”沙發上寧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