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思:“......”
寧帝冷哼一聲,歪回榻上,“客歲的俸祿大半都是內庫墊發的,放眼滿朝文武,也就一個嚴通不知情見機,嚴閣老果然教子有方!”
看來,文采瘠薄也不是冇好處。
康保早值來向皇後孃娘存候,見她神采間有些微倦怠,想到方纔聽來的動靜,欣喜道:“娘娘不必如此憂心,部屬剛纔聽早朝被騙值的小內侍說,皇上在大殿上發了話,說是內宮的事件如何安設是皇後孃娘您的權力,雖說天家無家事,但前朝後宮還是分開些的好,不該伸的手就彆伸。”
這兩日正值臨音寺的春祭,宮中風波初定,寧帝政務繁忙不得脫身,嚴靜思籌算代替皇上列席,求祈福禳災,國泰民安。
趕在嚴閣老入宮的前一日,嚴靜思返回了宮中。
好笑的是嚴通卻尚不自知,嚴閣老幾番提點也未有效果,這回更是自發得捉到了皇後和戶部尚書林遠的鐵證,密會了數位乾係密切的同僚作勢狠狠參彈一本。
“皇上再三挽留,但嚴閣老去意已決,皇後最後隻得準了。”康保見皇後孃娘冇有涓滴難色,完整放了心,“另,嚴郎中昨夜突焦炙症,嚴閣老代他告了長假,看景象怕是要將養好久。”
康保接過帖子回聲退下。
這是醋了?
嚴靜思抬眼看向寧帝,眼中儘是笑意,“在嚴閣老內心,他的高位也好,朝中運營的人脈也罷,於嚴家來講都不過是百合的莖乾、根鬚罷了,嚴照初,不,或許還要算上牧南,他們如許的嚴氏後輩纔是百合的球根。而皇恩,便是東風。”
“知嚴閣老者,莫若梓童!”寧帝笑聲沉沉,驀地上前一步,嚴靜思前提反射地後退,竟一時忘了身後便是花盤,身材刹時失衡。寧帝伸手將人圈住,將人穩穩扣在臂彎中,抬高聲線在她耳邊道:“如此說來,梓童便是朕的東風了。”
嚴靜思揚了揚嘴角,“論花姿之雅,它不如蘭;論高潔之名,它不如荷。但臣妾獨愛它,是因為它最通適時冬眠之道。每年果期過後便捨棄莖乾乃至根鬚,或持續埋身於泥土之下,或被挖出來置於氛圍中,都無妨事,待來年春來,便又是重生。”
提及大婚,寧帝眼神閃了閃,沉吟半晌後道:“再有兩個月便是你的生辰了,朕想籌辦一份特彆的賀禮給你。”
“皇上,臣妾借給戶部銀子都要被彈劾牝雞司晨,若真如您所想,恐怕過不了幾日您就得廢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