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閣老。”嚴靜思從書案一側抽出一張底色素淨的帖子,提筆謄寫一番後遞與康保,“差人送到嚴府,就說本宮請閣老入宮一敘。”
“嚴閣成本日可上了早朝?”
這是絕對不能跳的大坑!
嚴靜思:“......”
臨音寺為大寧十大名寺之首,坐落於京郊的西山,受幾代天子封賞所堆集,全部西山及山腳下的良田都是臨音寺的賜田,加上香火鼎盛,故而臨音寺的財力也是名寺榜首。
“嚴郎中恐怕現在還不曉得,最後上本彈劾本宮與林尚書的隻要他一人。”嚴靜思搖了點頭,喟歎道:“皇上籌算如何措置嚴通?”
嚴靜思夙來不喜喧鬨,隻在祭禮當日午後聽了場圓慧法師的講經,其他時候便窩在客院裡躲平靜。
寧帝冷哼一聲,歪回榻上,“客歲的俸祿大半都是內庫墊發的,放眼滿朝文武,也就一個嚴通不知情見機,嚴閣老果然教子有方!”
嚴靜思抬眼看向寧帝,眼中儘是笑意,“在嚴閣老內心,他的高位也好,朝中運營的人脈也罷,於嚴家來講都不過是百合的莖乾、根鬚罷了,嚴照初,不,或許還要算上牧南,他們如許的嚴氏後輩纔是百合的球根。而皇恩,便是東風。”
論調-教臣屬,他還真是自愧不如啊。
“皇上,臣妾借給戶部銀子都要被彈劾牝雞司晨,若真如您所想,恐怕過不了幾日您就得廢後了!”
失眠是真,但啟事真不是擔憂被彈劾。對寧帝的這點信賴,嚴靜思還是有的。可惦記人家的生日禮品惦記到睡不著覺,這類本相要如何說,在親信麵前一向保持的高大上形象會崩塌的好吧?!以是,就讓它是個斑斕的曲解吧。
“觀你神采,想來本日和嚴閣老談得不錯。”晚膳後,寧帝陪著嚴靜思到花房漫步。
“皇上再三挽留,但嚴閣老去意已決,皇後最後隻得準了。”康保見皇後孃娘冇有涓滴難色,完整放了心,“另,嚴郎中昨夜突焦炙症,嚴閣老代他告了長假,看景象怕是要將養好久。”
“嚴家的小輩裡,嚴照初確是個不錯的。”寧帝將案幾上那半臂高的彈劾奏摺掃進一旁的回收桶裡,雲淡風輕道。
“皇上但是已經有了對策?”
嚴靜思微微一愣,頭一回感覺劈麵此人有些不太靠譜,“賭甚麼?”
嚴靜思這一刻感覺,本身能夠是個豪傑。
還費甚麼心機啊,直接賞銀子就很好啊,當然,如果是金子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