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亂的時候,又查不出眉目,這些東西足以讓永恩伯府成為眾矢之的,何況這些究竟本來就是永恩伯做下的,抄家後,三司會審之事,便水到渠成。
方氏道:“……周家的事,我們就不管了,親戚一場,借些銀子還好說,旁的可就彆了,你也是,不要理睬周家的事,不然引火燒身。”
顧淮上馬,親身將長矛抵在趙建安的脖子上。
沈清月道:“你放心去吧,我下午就去一趟顧家,家裡的事,你都不消擔憂。”
沈正康欲言又止,道:“……是臟病,姐你彆問了,我去找父親。”
沈清月當然不會插手。
沈清月便說統統都好,方氏才緩過來,沈清月又問方氏:“沈家可好?事情都摒擋清楚冇有?”
沈清月笑中帶淚!拉著顧淮的手臂問:“你可還好?”
本來周夫人不敢休她,她卻要弑婆母,周夫人想休她便順理成章了。
第三天夜裡,諸事停歇。
整整三天,韃靼燒殺劫掠,將長安街四周,毀得慘不忍睹。
“是疇前顧家和永恩伯府有買賣來往時,叫他們鑽空子安插了人,以是才混進了顧家的商隊。已經妥當措置,不會連累顧家。”
出了這麼大的事,方氏不成能閒著,這兩日也是忙得團團轉,可巧沈清月去的時候,她纔將打發了婆子,在屋裡歇著喝口茶。
第四日的上午!全城戒嚴!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街上巡查,挨家挨戶瞥見街道上滿是官府的人,且井然有序!才垂垂敢開了家門。
戰亂裡的事情,大抵如此。
方氏乍見沈清月,也是眼眶紅紅,摟著她在懷裡不斷地問是否安好。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他涓滴冇有驚駭,隻感覺暢快。
顧淮抓緊了沈清月的手,同她回想起當晚的事,自沈清月說流寇會劫獄,他便速速去找了永南郡主的兒子,說顧家獲得了流寇籌算聲東擊西劫獄的動靜,東城兵馬司的人便立即在西長安街上排兵佈陣。
顧淮天然是信得過沈清月的。
沈清月在中午之前,迎回了顧淮。
沈清月奇了怪了,沈正越真是轉性了麼,照磨所的事那裡值得他搏命去做?
沈清月早曉得蘇言序要病死,但她不曉得是甚麼病,便問沈正康:“她說姑爺得的甚麼病冇有?”
一家子劫後餘生,沈世興見到沈清月顧不得臉麵,掩麵大哭,說了很多胡話,還說再也不尋求甚麼高官厚祿,活著就是萬幸。
方氏頂著蕉萃的麵龐,道:“所幸除了你的五哥,冇有人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