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退下後，顧淮便同沈清月解釋道：“五城兵馬司新上任的一個批示使是永南郡主的兒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
正幸虧朝局不穩的時候。
顧淮站直了身材，負手而立，雙拳硬得像鐵，叮囑道：“徹夜好幸虧家裡待著，不管內裡產生任何事，都不要出去。”
沈清月驚問出聲，手裡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她皺著眉問道：“趙家的人如何會關在五城兵馬司？不該該是關在吏部或者大理寺嗎？”
福臨留下來和前院的護院領頭一起看家。
沈清月答不上來，因為她早就曉得流寇要在那裡、做甚麼事！但是隻要她曉得！
沈清月搖點頭，這事她如何敢說，如此驚世駭俗。
但這一世五城兵馬司批示使都撤換掉了，不再是跟永恩伯府勾搭的那一群贓官貪吏，這件血案該當不會再產生。
沈清月攥著顧淮的衣裳……他現在曉得了她統統的事，和她有了共同的奧妙。
前一世她活著的時候，韃靼可冇有像如許大範圍正兒八經地進犯。
顧淮鬆開了沈清月的手，他怕再抓下去，會擰斷。
沈清月壓根就冇睡著，羅媽媽和春葉她們也睡不著。
莫非又有了新變故？
百姓們都傳！是流寇所為！大家自危！天一黑就大門緊閉！足不出戶。
顧淮腳步頓住，皺眉問道：“為甚麼這麼說？”
她從冇想過要跟人訴說，當真開口，字句都垂垂吐不出清楚，那些恨意，不但是讓她變成更強大的人，也是更脆弱的人……沈家和張家人對她的傷害一向都在，她或許會健忘事情的本身，卻抹不去那些傷害帶來的像烙印一樣的傷痕。
她記得，流寇便是徹夜入京跑去了東長安街那一塊兒，突入了一名大臣家中，五城兵馬司的人酒後誤事，釀造了血案。
顧淮聽完震驚了半晌，沉默無言……難怪她知他棋路，難怪她知他的墨蘭……難怪啊，她在夢裡已經比他先過了一輩子――錯過了的他的一輩子。
顧淮大大地鬆了口氣，抱緊了沈清月道：“不要跟任何人說，包含沈家和舒家的人，清月，你是神女，不能讓人曉得，不能讓任何人曉得。”
福臨等報酬查明情勢，也爬梯子上牆和屋頂，察看街上的動靜，遙遙可見，東長安街上起了大火，人荒馬亂，東長安街上，可見流竄的百姓，另有一陣又一陣的嘶喊和哭聲。
“五城兵馬司裡來的，確信無疑。”
顧淮揮揮手，讓福臨下去，道：“我一會兒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