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錢孫李,周吳鄭王.....”,譚曉天寫的是百家姓,石板隻要尺許見方,寫了不到十個字便已經滿了。

“嗬嗬,如果我猜不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應當是你教給每天的吧?”撚了撚頜下鬚髯,袁朗笑著問道。

秋菊麵露苦笑――她何嘗不想有更好的前提讓曉天能夠好好讀書,何如時也命也,力不從心,她現在能做到的也隻要這些了。

拿起青石板,袁老夫仔細心旁觀,字寫的很稚氣,但點、橫、豎、撇、捺,一筆一劃都是中規中矩,寫的非常當真,以四五歲的年紀能夠寫成如答應說是非常的可貴,以袁朗近二十多年的講授經曆,恐怕上學兩年,七八歲的孩子也一定能寫得如此工緻。

“嗬嗬,好,每天,把《三字經》最後一段再背一遍。”袁朗笑著向譚曉天叮嚀道。

放下青石板,譚曉天重又跑去屋角,這一次返來手裡又多了兩樣東西,左手拿著的是一隻缺了口的粗瓷碗,裡邊盛著小半碗的淨水,右手拿著的則是一隻羊毫,羊毫因為用的太久,毛都已經禿了,但小孩子並不因為文具的粗陋而慚愧,臉上儘是鎮靜的神采。

“嗬嗬,每天他姑,恭喜呀,袁老夫子但是等閒不誇人的,他能如許說你的侄子,可見每天可不是普通的聰明,好好培養,說不定今後能金榜落款,光宗耀祖呢。”田大義笑著擁戴道,

“呃?.......,這是乾甚麼?”,除了秋菊以外,屋裡其他三小我都是莫名其妙――袁老夫子不是讓他寫幾個字,為甚麼譚曉天會搬來一塊青石板?該不會小孩子聽錯了,覺得人家要讓他演出油錘貫頂又或者胸口碎大石之類的把戲?

“......,犬守夜,雞司晨,苟不學,曷為人?蠶吐絲,蜂釀蜜,人不學,不如物。幼而學,壯而行,上致君,下澤民。立名聲,顯父母,光於前,裕於後。人遺子,金滿?,我教子,性一經。勤有功,戲無益,戒之哉,宜竭力。”

“這......,”看到這三樣道具,飽讀詩書,學貫古今的袁老夫子哪兒還猜不出這是乾甚麼用的――紙墨筆硯,所謂文房四寶,硯台以外,其他三種都是耗損品,特彆是紙,寫完一張就要換一張,固然單算起來淺顯的紙張不值幾個錢,但聚沙成塔,積腋成裘,時候久了,用度也是相稱可觀,而用羊毫蘸淨水在石板上寫字,如許便能夠省下墨和紙張的破鈔了,秋菊和譚曉天姑侄兩人因為行李川資被搶,身無分文,不得不寄人籬下,靠給住店的客人補綴洗衣艱钜度日,但就算如此,秋菊仍然想方設法締造前提讓小孩子學習,想當年,唐宋八大師中的歐陽修,四歲而孤,家道貧困,無錢上學,其母以蘆葦稈在沙地上寫畫教其識字,而秋菊所為與歐陽修先賢之母何其類似,親眼目睹,切身經曆,如何不老夫子感慨萬千,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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