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驚魂不決的潘軍又冒出了一個設法。隻要張金嬌的屍身腐臭了,屍液流出來,在棺材裡四周流淌,棺材裡的電話機就會在屍液的浸泡中破壞。如許的話,電話的威脅不就完美地處理了嗎?並且,不是我潘軍,而是你張金嬌本身粉碎的。
潘軍這下歡暢了,他持續抬高聲音說:“不伏輸你就來呀!我這裡有的是木樁,哈哈哈……”
這時,電話中又傳來一聲長長的清脆的持續不竭的哭聲,潘軍被聲音吸引住了,他乃至冇想到要拋棄電話,他歇斯底裡地叫喚:“不,我不信賴鬼……鬼隻是我的胡想。張金嬌,你已經死了!你活著時,我能用把毒藥打進你的輸液管行刺你,你身後,我能把木樁釘進你嘴裡!現在,我仍然能夠殺了你!隻要殺了你!我就不消回到外洋打零工了!隻要殺了你!我就能變成有錢人了……”他用聽筒砸向玻璃上撲下來的妖怪,視窗跳出去的妖怪,牆內閃出來的妖怪,門縫鑽出來的妖怪……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梁家怡回聲跑了出來,發明丈夫正在癲狂地自殘。
他躲著梁家怡,跑到客堂,撥通了號碼,臉頰麻痹,想起剛纔夢中的景象,使他不寒而栗,並且他的左眼皮跳得短長。
“喂?”
睡意昏黃中,梁家怡把他搖醒了。
電話聽筒傳出了聲音:“現在明白我在棺材裡安裝電話的企圖了吧?你不是拿我遺產嗎?你不成能變成像我一樣的有錢人,卻能變成像我一樣的死屍。”
不,不消到墳地去,打個電話就能弄明白。
“嗚……”
蓋上棺材蓋,又填上土,把墓穴規複原樣後,潘軍才感到肌肉很疼,怠倦嚴峻的肌肉在抽動不已,想起剛纔屍液噴濺的聲音,驚駭俄然又冒了上來,他打了個寒噤。
聽到“嘎啦”一聲,他停止了。
他從衣袋裡取出小刀,俯下身去,試著想撬開那老太的嘴巴,並冇有勝利。他收起刀子,轉而爬到空中上,從東西袋裡拿出一個拳頭粗的木樁和一柄大斧頭,他又下到墓穴中。他和屍身麵劈麵,他乃至能聞到屍身散出的滅亡的氣味。張金嬌的神采更暗了,透出一層綠熒熒的光。潘軍把電筒光對準張金嬌的嘴巴,那嘴巴仍然緊閉著,彷彿在嘲笑他。他用電筒頭推了推死者的上嘴唇,死者笑得更短長了。笑,讓你笑!他拿起木樁,尖端對準死者牙齒之間,用力插了出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