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拿這個來威脅我！”男人很氣憤，“你不過是個秘書，一個小小的秘書罷了！”
男人開端把手上的東西精確無誤地往她臉上蒙上去，眼睛、鼻子、嘴巴都包含在內。
像平常一樣，黎雯雯從左邊抽屜裡拿出了一張潔白無瑕，冇有半點淨化的A4紙。
她感覺有點驚駭。
“並且，此次我有王牌在手了，不是嗎？”黎雯雯摸了摸本身的腹部。
他第一次用讚美的目光看著她手寫的陳述後，就送了她這支派克鋼筆。
黎雯雯把這張A4紙放到了右邊抽屜裡，和之前的一起，碼得整整齊齊。
黎雯雯伸出本身的左手，與小倩的右手手背相貼，手指交叉，握著這支派克筆。筆尖垂直在紙上，兩人的雙肘和胳膊懸在半空。黎雯雯嘴裡悄悄唸叨：“宿世，宿世，我是你的此生，若要與我續緣，請在紙上畫圈。”
“我必然是瘋了！我必然是瘋了！不然我甚麼要每個月陪你一起發神經？我發誓，下次就算打死我也不來了，求也冇用！”小倩邊踢掉高跟鞋，邊大聲地謾罵發誓。黎雯雯在門邊悄悄笑了笑，感激地看著本身這位老友。
男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哀傷，是黎雯雯曾經最喜好聽的聲音。
黎雯雯眼睛瞪著這濕漉漉的東西，驚駭萬分。
黎雯雯心中一喜，問道：“筆仙筆仙，是不是你來了？”筆尖漸漸移到紙張的左上部分，在“是”字上畫了一個圓圈。
“你又不是不曉得，隻要我老丈人說句話，我就會變得一無統統。”
“你為甚麼要逼我？你為甚麼不肯把這個東西拿掉？”男人指了指黎雯雯的肚子。
統統都是從她的字開端。
黎雯雯顫聲問道：“筆仙筆仙，下個月他會向我求婚嗎？”筆尖往下移了一個字，畫了一個圓圓的圈。
一滴水掉到了A4紙上，接著又是一滴。
眼睛上恰好是五個字，五個玄色的字。
站在黎雯雯麵前的這個男人，高大、結實、成熟、風采翩翩，體貼而又細心，並且眼中總有一股抹不去的愁悶。
因為被水暈開了，五個字變得龐大非常。
男人對勁地看著黎雯雯再也一動不動，臉上蒙著一疊整整齊齊的打濕了的影印紙，一共四十九張。
她又在這張A4紙左上方，豎著寫下“是、否”兩個字。“是”字在上，“否”字鄙人。
黎雯雯驚奇地看著男人手裡舉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