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恰好是五個字,五個玄色的字。
“我必然是瘋了!我必然是瘋了!不然我甚麼要每個月陪你一起發神經?我發誓,下次就算打死我也不來了,求也冇用!”小倩邊踢掉高跟鞋,邊大聲地謾罵發誓。黎雯雯在門邊悄悄笑了笑,感激地看著本身這位老友。
她感覺有點驚駭。
她又在A4紙的右上方寫下“男、女”兩個字,在紙的下半部分寫上阿拉伯數字“0”到“9”,以及大寫的二十六個字母。
“你竟然拿這個來威脅我!”男人很氣憤,“你不過是個秘書,一個小小的秘書罷了!”
像平常一樣,黎雯雯從左邊抽屜裡拿出了一張潔白無瑕,冇有半點淨化的A4紙。
這個男人會娶本身的,他老婆給不了他後代,而她卻能夠。眼下,這個優良的男人正和順地把頭埋在她的小腹上,喃喃低語。
她驚奇地發明,本身重新到腳,每一個能活動的樞紐都被男人用毛巾仔細心細地裹住了。
黎雯雯心中一喜,問道:“筆仙筆仙,是不是你來了?”筆尖漸漸移到紙張的左上部分,在“是”字上畫了一個圓圈。
她又在這張A4紙左上方,豎著寫下“是、否”兩個字。“是”字在上,“否”字鄙人。
黎雯雯顫聲問道:“筆仙筆仙,下個月他會向我求婚嗎?”筆尖往下移了一個字,畫了一個圓圓的圈。
“他會娶我的。”黎雯雯剛強地說。
一滴水掉到了A4紙上,接著又是一滴。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終究,垂直不動的筆尖一抖,在紙上斜斜畫出一道玄色的陳跡。
男人說著,將手上的最後一層蒙到了黎雯雯臉上。
黎雯雯感覺很不舒暢,想把頭挪開,但是,她發明她不能。不但脖子不能,滿身高低冇一個處所能動,連動脫手指頭都不能。
又是月圓之夜。
男人一個字一個字念著:“唐――宋――元――明――清。”
“但冇有人會曉得你是如何死的,”男人一邊平靜地將手上的東西持續往黎雯雯臉上蒙上去,一層又一層,一層又一層,“因為肺裡冇有水,脖子上也冇有淤痕,冇有任何傷口。”
如果不是他的秘書,恐怕還輪不到她吧,黎雯雯有幾分對勁。全公司高低多少女人都暗戀這個老總啊,而他,倒是本身的。
每一張上麵都寫了字,是一手標緻的柳體,清秀、超脫。
黎雯雯想說,這冇乾係,我喜好的是你的人,我們能夠重新來過。可她說不出口,因為她連下巴也動不了,但男人曉得她想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