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羅蜜道：“這……還是您是師父……”
白姬咬咬牙，道：“也行吧。歸正剛因為百僧宴賺了一千兩，就當是供僧敬佛了。”
吃飽喝足以後，波羅蜜卻不走了，說是要留下來住。
波羅蜜非常委曲，他坐下來，一邊吃，一邊道：“師父彆活力，徒兒隻是想讓您嚐嚐好吃的。”
白姬虛留了幾句，說天氣已晚，趕夜路不便，不如住下來，也好跟離奴多聚聚。波羅蜜怕處寂擔憂，執意要走，就踏著月色回大慈恩寺了。
“太好了！這幾天正因為吃得太多，師父總責備我失禮呢。那二舅就不客氣了。”波羅蜜高興隧道。
波羅蜜走後，白姬、元曜早早地歇下了。
“趁便吃了午齋再走，縹緲閣裡的齋菜比大慈恩寺強多了，徒兒親身下廚，師父您必然要嘗一嘗。”
白姬笑道：“那，就多吃菜吧。”
波羅蜜道：“冇有體例，二舅有了師父，身不由己，得跟著師父傳經佈道。”
月光下，離奴一邊哼著小曲兒洗鍋碗瓢盆，一邊深思著明天做甚麼好吃的齋菜接待波羅蜜。
波羅蜜道：“還是要歸去的。我出來時，冇說不歸去，徹夜不歸，師父會擔憂的。”
處寂肅容道：“阿彌陀佛！波羅蜜，削髮之人，當養心修性，不墮口腹之慾。”
離奴可惜隧道：“二舅，流霞釀是西域葡萄酒當中最寶貴的，阿離特地去給您買的，不能喝太可惜了。葡萄酒是葡萄釀的，又不沾葷腥，或許佛祖答應喝一點？”
元曜一驚，道：“玄奘禪師拿著這古怪的書，不會出事吧？”
白姬忍不住問道：“禪師，您此次籌算在長安逗留多久？”
波羅蜜肅色道：“阿離，不準說師父的好話！他是你二舅我的仇人，教會了我很多事理，我很歡暢能遇見他，奉養在他座下，陪他弘揚佛法。”
波羅蜜已經風捲殘雲，吃完了一桌，離奴倉猝去廚房添菜布湯，又搬來一大桶米飯，一籮筐芝麻胡餅。
波羅蜜端了一盤馬乳葡萄，一盤蜜瓜出去，道：“師父，這葡萄和蜜瓜都是西域舶來的，甜美多汁，大慈恩寺裡可冇有，我們的德純寺也吃不著，您嚐嚐。”
前次見到的是男裝的龍公子，此次瞥見的是女裝的白姬，處寂心有所感，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所謂色相、聲相、香相、味相、觸相、生住壞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無如是相，故名無相。（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