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話,趙瑀就聽出來,這位公主打的是卸磨殺驢的主張!
趙瑀看了看,自失一笑,捏著那張紙道:“讓李誡勤王?公主,都城太承平平的,他不成能憑我一封信就出兵。”
趙瑀捧著茶杯暖手,不答反問:“我想您約莫是被囚禁了,但是您如何跑出宮的?宮裡現在隻怕亂套了,您就不怕錦衣衛過來拿人?我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公主可否解惑一二?”
武陽看了頭疼,大喝道:“都給我停止!”
趙瑀又驚又喜,問道:“王爺,你是來救我的?”
齊王?!
“王妃稍安勿躁,說到底您也是王爺的老婆,怎的胳膊肘總往外拐?”殷芸潔不冷不熱說道,“公主和王爺一母同胞,是天下最靠近的人,不管公主做甚麼,都是給王爺爭奪好處。王妃,您若不幫手,起碼也彆添亂。”
兩個對一個,殷芸潔冇占到便宜,鬢髮狼藉,氣喘籲籲,剛要開口罵幾句,卻碰上武陽警告似的眼神,隻好忍了下去。
內裡的風雪半晌不歇,積雪已冇腳踝,趙瑀漸漸走到配房,卻見殷芸潔在內裡好整以暇坐著,大有上位者之態。
趙瑀衝著她一抬下巴,“你啊!”
“三哥但是配角兒,冇有他,這齣戲可唱不起來。提及來我還要感激皇嫂,若不是你生了一場病,我還憂愁如何把李夫人弄到寺廟裡,你們姐妹情深,竟是便宜了我。今兒早晨人齊了,明天就把動靜散出去,我估摸著,三天的工夫,李誡如何也能到了。”
“兩年多了,我一向揣摩這事,晉王府的花宴中,冇人與我有過節,但我模恍惚糊記得,有人撞了我一下。”
殷芸潔覺得她信了本身的話,麵上一鬆,道:“她喜好溫鈞竹,而你和溫家定了親,隻要你死了殘了,她纔有機遇達用心願。當時我看得清楚,她站在你身後推了一把,我一向想和你說,可你倆豪情那麼好,怕說出來你不信,反而曲解我教唆誹謗。”
“勤王”二字入耳,張妲立時頭皮一炸,失聲叫道:“武陽,你彆胡來,不要給王爺肇事!”
齊王的神采比暗夜還要黑,冇好氣道:“廢話,不然李誡那小子還反麵我翻臉!”
殷芸潔神采立時變得烏黑,隨即漲得通紅,彷彿身上還顫了下,但頓時收起怯色,說道:“你說錯了,我本來不想奉告你的,其實在假山上推你的是張妲!”
武陽公主笑了,眼中儘是瞭然,“你就不要枉操心機了,再拖時候,也不會有人過來尋你的。我實話奉告你,皇上遇刺,統統城門封閉,錦衣衛滿都城的抓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