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少恩少不得包管,方禁止她持續苦口婆心。
少恩,我願生生世世與你笑傲江湖,共賞風花雪月……
饒是枯枝敗葉,曬得乾蔫,葉子上的紫紅色小斑點仍舊看得清楚,葉後背密被灰紅色絨毛。
因為本年她家買來紅紙太遲,李吳氏猜想或許年過了亦未輪到她家,因而涎著臉道,“蕊娘,你看能不能也替伯孃寫個對?”
夏季正在酷寒的風霜中,積儲著力量,蕭蕭的北風裡吟唱著大地的潔白亮麗、大家間的情、湛藍的天空,這是一個等候發掘的極新天下。
李吳氏的目光忽地變得炙熱,“伯孃想喚你迎金嫂子上你這學那剪紙,不知明日可否有空?是否便利?”
“奴家家小人少,無啥好忙,何時都便利,伯孃固然讓嫂子來”
梅蕊忙不迭的改口道,“鄰近年底,若伯孃一人在家,又無嫂子搭把手,該當忙不過來。奴家這另有紙樣,伯孃無妨拿了去,讓嫂子對著剪,如有不懂的,再來問奴家”
梅蕊也是莫名其妙,伯孃在這寒六合凍上門不會隻為討要春聯罷?
梅蕊不成發覺的輕皺眉頭,很艱钜才辨認出來,並奉告於她。
……
拉車的駝子,耕地的老牛,龍鳳呈祥、蜂蝶雙*飛、喜鵲鬨梅、連理相隨……各種氣勢的剪紙,彷彿有魔力的精靈,裝點了全部院子的氛圍,有種煥然一新的感受,即便是地上的雪也彷彿變得富有朝氣起來。
見她不吵不鬨,安溫馨靜的練字,梅蕊也趁機提了筆,動手寫春聯。
孫少恩訕訕的轉開了臉。
知她是來討藥的,梅蕊去院子裡的茅舍翻出些草藥。
孫少恩卻聽出拍馬屁的懷疑。
孫少恩自知寫出來的羊毫字很難登風雅之堂,卻未曾料想她那般不客氣,一時被被她的話噎住,將要蹦出嗓子眼的客氣話也吞回了肚子。
孫少恩隻好幾次點頭,無第一次的慎重,並非對自家媳婦的不正視,隻是這是她倆的事,彆人說的算不得數。
下筆最講究靜,大圓臉在身邊咋呼呼的,梅蕊乾脆停了筆,倪她一眼,“耍嘴皮子的,莫汙了書聖的名號”
本是無中生有的事,梅蕊不好拆穿大圓臉,隻要點頭的份,“伯孃放心,奴家會催促她穿衣”
“這便是之前跟你說的可製酒的辣蓼草,可消腫止痛、散瘀止血、更是醫治崩漏的良藥”
“蕊娘也是美意,承諾替咱家寫,亦不消眼巴巴的求你叔了……”
隻是為何靜悄悄的?人都哪去了?李吳氏提著一掛臘肉,挨個屋子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