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路華兌了一大木桶的水,端到了堂屋中間,就去了東屋裡頭。

劉路華說的五口人,除了他們三兄弟和劉爺爺外,還加上劉顏二嬸陳大紅。陳大紅固然是個瘸子,但是乾活卻非常的利索,割麥子一點也不輸給其他的女人。至於劉奶奶因為要顧著一大師子人用飯,就冇偶然候去地裡幫手了。

劉路華如許的男人,在劉顏眼裡,以及在後代很多人的眼裡,那叫疼老婆愛老婆寵老婆的好男人。但是現在,在村裡劉路華的名聲並不好,不是因為她老婆是費錢買來的,而是因為他不男人。

不男人的意義就是,不讓女人下地乾活不算,家裡的家務活也不讓女人乾。洗衣做飯打掃家,這些除非劉路華不在家,不然全都他一小我包了的。這一點劉顏曉得,很多人背後裡都瞧不起她爸,乃至是她二叔家的大哥和大姐,暗裡裡也都諷刺過。

劉家三兄弟的家都在這一條線上,每家都有個籬笆門的。劉顏跟著她媽進了東屋的寢室,她爸則鑽進了鍋屋添火燒水。

劉奶奶最好的一點就是,本身抬手就能做的事情向來不往兒媳婦身上攀。大兒媳婦是城裡的女人,還是念過書的,固然是她家買來的兒媳婦,可她心底總存著心虛,一貫不敢叫她乾活的。二兒媳婦倒是鄉村無能的女人,可惜自小腿腳倒黴索,走路都一跛一跛的,加上總跟大兒媳婦比,劉奶奶也不好厚此薄彼了。

男人們都隻用飯不說話,顏如又自來和婆婆弟婦婦冇話說,是以全部飯桌上隻要劉顏二嬸陳大紅,時不時的訓著兩個搶東西吃的孩子,偶爾也和劉奶奶搭幾句嘴。

劉顏內心不由得歎了口氣。

她在內心悄悄發誓,不管此生最後成果如何,她都必然不能讓她爸再走疇昔的老路了。另有她媽,就算要再醮,也不要再嫁給宿世阿誰男人。另有她本身,不管如何,都不要再理睬村西頭的劉文磊了。

“去去去,都回家燒水洗洗早點睡了,我還得刷鍋洗碗打掃打掃呢!”

洗完澡的三口人坐在屋裡看電視,這時候電視裡在播還珠格格,劉顏不感興趣,隻是隨便的瞄著。她爸乾活累了一天了,也冇心機看電視,上床冇一會兒就睡著了,倒是她媽看得津津有味的。

厥後她經常聽她爸說,如果那一年冇返來農忙,說不定她家早就成了村裡最有錢的人了。

“不疼了。”劉顏說道。

宿世她這時候還是個小孩子,甚麼也不懂,甚麼也不曉得。但是重生返來的她現在卻明白的很,如許的兩小我,除非是在舊社會不得不在一起過日子,不然,如何能好好過一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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