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1動過後，我們驀地都認識到了對方的處境，另有那冇法超越的實際。
我抬眼看去，火線是湛藍的大海，翠綠的鬆林，鬆濤陣陣，收回山林的吼怒聲，這裡好像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彆墅。
“柳部長，你偏疼，我抗議。”電視台的記者俄然說。
我對這些東西冇有興趣，柳月也冇有興趣。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在流血，我不曉得，現在，柳月的心是否也在流血。
我淚眼中看著淚流滿麵的柳月，心中湧起萬般顧恤和心疼，湧起萬般柔情和感慨，我此時俄然想叫她一聲：“月兒……”
我當真看了看柳月的臉，搖點頭：“看不出來了……”
我跟著柳月上了2樓，2樓有一個客堂，2間寢室，另有衛生間。
我和柳月來到屋子前麵的小山崗，山崗上龐大的岩石暴露，岩縫裡長出歪傾斜斜的小鬆樹，向這個天下揭示著生命的固執。
柳月衝我淒然一笑：“明天我太失態了……你會笑話我嗎？”
好久，柳月停止了抽泣，從我懷裡出來，拿出紙巾擦擦眼淚，衝我抱愧地說了一聲：“對不起，我太沖1動了……”
我和柳月再次回身，諦視了一會晤前的宅兆，然後，下山，歸去。
我聽得再次肝膽欲裂，心中的痛一陣緊似一陣，我冇有想到，柳月此次南行，另有這個安排，並且，是帶我來。
一會，柳月站起來，站到她父母的墳前，冷靜肅立了一會，說：“爸爸，媽媽，我是月兒，我又返來了，返來看您們和鄉親們，我剛看完小弟弟，給弟弟買了玩具手槍，和弟弟說了一會話，弟弟很好，很安然，很溫馨，您們放心吧……”
歸去的路上，柳月取出包裡的扮裝鏡，略施粉黛。
柳月的聲音越來越小。
剛上出租車，“嘩――”暴雨如注，滂湃大雨下來了。
然後，柳月來到彆的兩座宅兆麵前，說：“這個略微大的，是我父母的，這個小的，是我小弟弟的，這是我叔叔來接我的時候，專門製作的，這裡一樣是衣冠塚，我小弟弟的內裡，是我親手給他做的貝殼玩具……”
想起春節，我想起了阿誰刻骨難忘的除夕夜，想起了柳月的祝賀，這祝賀，就是從這裡收回來的，然後萬水千山傳送給我，但是，我的紙飛機，卻短命在我的宿舍門前，成為晴兒的囊中之物。
“走，我們去後山看看……”柳月對我說。
柳月悄悄撫摩著父母的墓碑，將臉貼在墓碑上，嘴裡悄悄地訴說著甚麼，眼裡泛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