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江海日報,我是江峰!”我摸起電話,風俗性地自報家門,這是柳月當主任的時候規定的文明用語。
但是,我冇有臉去找晴兒,我曾經如現在毒無情地丟棄了她,曾經淡然絕情地傷害了她,我對不起她的處所太多了……
“我……我……”晴兒在電話那邊的聲音開端變得抽泣:“我……和老三再過30分鐘,就要去市中區辦事處婚姻登記處了……我……我但願……能在那邊看到你……”
“峰哥……”我俄然聽到了晴兒的聲音。
“峰哥,我不怪你,我向來冇有怪過你……”晴兒輕柔地說道:“我也不怪她,你們,我都冇有怪過……”
我瞥見,晴兒分開老三,向我走過來,帶著怯怯而又希冀的眼神。
我呆了。
我不曉得本身玩命地馳驅是要乾甚麼,是要去慶祝老三和晴兒的大喜還是去粉碎他們的幸運,我隻曉得一個勁往那邊趕。
我放下電話,木木地坐著,耳朵裡迴旋的都是晴兒的抽泣,心中一陣陣刀割普通的疼痛……
“峰哥,我想奉告你,我愛你,永久永久愛你,即便顛末端這一場風波,即便顛末端這一年的分袂,我還是深深愛著你,你是我這一輩子生射中獨一愛過的男人,不管我最後和誰在一起……”晴兒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即便我和彆的男人走進婚禮殿堂,我的內心仍然隻要你……”
“第一件事,我承諾老三的求婚了,明天就要和他去處事處登記結婚……”晴兒安靜地說。
“晴兒,你如何曉得我電話的?”我問晴兒。
“祝……賀……慶祝你們……”我用力壓下內心的痛苦,儘力說出這幾個字。
“晴兒,對不起,”我竭誠地說道:“真的對不起,我曾經深深傷害了你了,我錯了,我錯了……”
“每天在報紙上看你的扶貧日記,俄然間間斷了,我想,你應當是返來了……”
我呆呆地站立在他們麵前,看到晴兒的嘴唇在輕微地顫抖,看到老三的嘴唇緊緊地抿住。
晴兒走到我麵前,離我近在天涯,仰起臉,哀傷的眼睛深深地諦視著我,臉上的淚痕還冇有乾。
一想到晴兒,我的心俄然又揪緊了,我不由又想起那7年間的歡笑和溫存,想起那誇姣影象中的溫情和甜美……
老三的行動彷彿在奉告我,我來晚了,晴兒已經是他的人了。
老三嘴角暴露一絲笑意,有些牽強,但是很果斷。
當我終究騎到婚姻登記處門口的時候,看看腕錶,11點零3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