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在夏季落日的餘暉下,我抽著煙,坐在村頭的大石頭上寫扶貧日記,老邢去山下買給養返來了。
“江峰,狗日的,你還活著,是不是?”
石屋村在我們報社的大力援助下,在我們扶貧小組和村民的共同儘力下,架上了電,用上了自來水,村裡通往山下的公路也拓寬了,吉普車能夠直接開上來。
我曉得,不管晴兒做了甚麼錯事,不管她是否真的對不住我,這都不首要了,我內心中都已經諒解了她,不管如何,她是我曾經的7年戀人,是我曾經最密切的愛人,是我從高中到大學畢業朝夕相伴的火伴。
我冇有向外寄過一封信,也冇有收到內裡寄給我的信,我在這幾近與世隔斷的大山裡煎熬著本身的意誌,磨練著本身的筋骨……
“你的辦公室還是劉飛那間,我到時候安排人給你換一台最新的電腦,本來那台已經用了兩任主任了,太舊了……”梅玲持續奉迎我。
1年來,向來冇有人往山裡給我寄過信,是誰曉得我在這裡?
老三,你他媽的夠爺們。
我想起了晴兒,想起對我不離不棄七年之戀的晴兒,想起我們青梅竹馬度過的誇姣光陰,想起她對我的溫存和和婉,想起她看著我的楚楚淚眼,想起我對她刻毒而又殘暴的傷害……
愛,是不能勉強的。
隻是,很遺憾,我對她冇有那種豪情。
我無語。
我成了江海日報社訊息部的副主任,主持事情。
到了馬書記辦公室,我才曉得,我要汲引了。
“從命黨委安排,毫不孤負黨委希冀,包管做好訊息部的事情!”我表情安靜地對馬書記表態,內心冇有甚麼勝利的高興和成績感,反倒感遭到了幾分苦楚和感慨。
我冇有柳月和晴兒的動靜,不曉得他們現在如何,過得如何樣?
老三開首的問候語一下子讓我的內心暖融融的,彷彿又回到了大學同宿舍的時候。
我越來越想封閉本身,推掉了統統歇息和節假日,把本身的靈魂和肉1體都封閉在這大山裡。
本來梅玲、劉飛另有我都汲引了,梅玲竟然成了社長助理了,副縣級了,真他媽的牛逼
這傢夥,如何探聽到我的地點的,真是鬼老三。
“……前次你抱病住院的動靜,是蘭姐奉告我和晴兒的,至於蘭姐是如何曉得的,你應當明白,天然是你那老女人奉告蘭姐的……另有,你不要惡語誹謗晴兒,你那老女人曉得你和晴兒的事,底子就不是晴兒乾的,你橫過腦筋想一想,晴兒是那樣的人嗎?奉告你,是老子奉告了蘭姐,蘭姐奉告了你那老女人,你少把這筆帳算到晴兒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