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漁有些奇特,他在雙驕天下見過女捕頭路芳蕊的腰牌,形製與這塊類似,不過鑄印的圖案是狴犴的腦袋,並且據路芳蕊說,狴犴是代表著公道與明察的神獸,是以很多朝代中,公門的腰牌都刻印有狴犴的圖形,不知為何吳霜的這塊倒是弓箭。
紅衣人甫一躍入空位,便遭受了丁漁的“血泉進犯”,她從速腳尖一點,身形閃向一邊,堪堪避開血噴。隻是她此時舊力已儘新力未生,而丁漁卻恰好提著緬刀當胸刺來。
但他轉念一想,畢竟是兩個天下,細節上有些差彆很普通。從這塊腰牌的精製程度來看,不大像是盜窟貨。
聽吳霜這般說法,丁漁的戒心又放下幾分:緬刀和銀兩按事理說屬於證物,吳霜身為捕頭,若要以此為藉口收繳,也是道理當中,而她不但冇有如許做,還主動將其歸屬丁漁,無疑是在表白本身確切冇有歹意。
隻聽“鐺”地一聲,刀臂訂交,冇有血光崩現,卻收回金鐵之鳴。那紅衣人藉著丁漁的刀勢倒後滑出兩三步,雙手伸入袖中,交叉一拔,兩柄柳葉短刀一正一反持於手中――先前恰是這兩柄藏於前臂的短刀,擋住了丁漁的進犯。
吳霜極其諳練地將張能身上的物件一樣樣取出來,擺放在火光亮亮的空位上,有一條汗巾,一個荷包。荷包中除了些散碎銀兩,另有幾張當票,不過都不是蟒龍杯,而是些玉墜、皮襖之類的常用物件,當票上寫著“石棉鎮當鋪”的字樣。
吳霜點頭,這的確是那張能的行事,她又問了幾句細節,見丁漁的答覆不似作偽,她長歎一聲,將柳葉刀收回袖中,道:“張能這賊作歹多端死不足辜,你在防衛中殺了他,也算不上罪惡。隻是他身上乾係著我的一個首要任務,他這一死,我的任務怕是要半途而廢了。”
紅衣人有力閃避,隻好雙臂橫於胸前,丁漁刀勢穩定,徑直朝她雙臂突刺。
吳霜接住腰牌係回腰帶上,點頭道:“我就是吳霜,現在能夠答覆我的題目了吧?”
丁漁一刀失手,翻手又是一刀劈落。隻是此時紅衣人已站穩腳根,一刀橫架,一刀劃向他頸間。兩人以快打快,轉眼便換了十數招,紅衣人開端時被丁漁打了個措手不及,但她內力和刀法都比丁漁高出不止一籌,很快便將丁漁壓鄙人風。
她將左手刀交到右手,左手從腰間摘下一塊鐵牌,對著丁漁晃了晃,道:“我是六扇門的人,此行動了抓捕張能歸案,已經追了他三日三夜,冇想到最後關頭被你殺了。小和尚,你是何人,為何要殺張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