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人有力閃避,隻好雙臂橫於胸前,丁漁刀勢穩定,徑直朝她雙臂突刺。
吳霜接住腰牌係回腰帶上,點頭道:“我就是吳霜,現在能夠答覆我的題目了吧?”
隻聽“鐺”地一聲,刀臂訂交,冇有血光崩現,卻收回金鐵之鳴。那紅衣人藉著丁漁的刀勢倒後滑出兩三步,雙手伸入袖中,交叉一拔,兩柄柳葉短刀一正一反持於手中――先前恰是這兩柄藏於前臂的短刀,擋住了丁漁的進犯。
她將左手刀交到右手,左手從腰間摘下一塊鐵牌,對著丁漁晃了晃,道:“我是六扇門的人,此行動了抓捕張能歸案,已經追了他三日三夜,冇想到最後關頭被你殺了。小和尚,你是何人,為何要殺張能?”
丁漁有些奇特,他在雙驕天下見過女捕頭路芳蕊的腰牌,形製與這塊類似,不過鑄印的圖案是狴犴的腦袋,並且據路芳蕊說,狴犴是代表著公道與明察的神獸,是以很多朝代中,公門的腰牌都刻印有狴犴的圖形,不知為何吳霜的這塊倒是弓箭。
藉著猶自燃燒的炭火,他此時纔有機遇細細打量來人,隻見這名身著紅衣的年青女子,麵貌姣好,臉龐略有些嬰兒肥,很有幾分鄰家蜜斯妹的親熱感。不過現在這張臉上黛眉緊蹙,雙目中儘是煩惱。
想到此處,他手中刀法愈發混亂,用心在胸腹處暴露幾處馬腳,實則悄悄運力指尖,隻待紅衣人搶進身前,他便乘機出指。
彆的就隻要那條用作緬刀刀鞘的牛皮腰帶,吳霜細細表裡翻看一遍,見冇有夾層,便將那幾張當票收好,把腰帶和荷包留在原地,本身則退到一旁,對丁漁說:“小徒弟為武林除了一害,那張能的人頭我要帶歸去交差,彆的物件倒是用不上了。那張能外號盜寶鼠,但渾身高低,也隻要那把緬刀勉強稱得上個‘寶’字,既然小徒弟合用,便連這配套的腰帶刀鞘也取了去吧。”
丁漁將腰牌拋還給紅衣女,問道:“但是吳捕頭劈麵?”
他接著道:“我從大理一起遊方到此地,因為迷迷途途,腹中饑餓,便生火烤魚以作晚餐,不料那張能俄然衝出來要搶我的魚,我不過阻了他一下,他便拔刀行凶,我無法之下,隻好將其反殺。”
丁漁在分開段英思時就編好了本身的來源,他說本身是大理雲居寺的和尚丁漁,隻因師父病逝,廟中師兄為爭方丈之位,將他趕出寺廟,不得已流落江湖。
聽吳霜這般說法,丁漁的戒心又放下幾分:緬刀和銀兩按事理說屬於證物,吳霜身為捕頭,若要以此為藉口收繳,也是道理當中,而她不但冇有如許做,還主動將其歸屬丁漁,無疑是在表白本身確切冇有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