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盤算主張,這一招雖不至要了丁漁性命,但也要將他踢個鼻青目腫,為秋海軍妹出口惡氣!轉眼間,丁漁已在七尺以外,無崖子右掌運勁,徑向空中按去。
膻中穴,位於胸前兩乳連線的正中,丁漁一指導下,手指手背不免擦碰到她的胸/部,無崖子竟然以為這算是輕浮?
他拿定主張,突地踏前半步,側身突進,右臂一招雲橫秦嶺掃向丁漁頭側,隻是這一招他彷彿使得太急,乃至行動略有變形,右手抬得太高,不但讓丁漁輕鬆避過,更將全部右脅透露了出來。
這招好熟諳!丁漁矮身避過,卻見清閒子身形起伏縱躍、迴旋飛舞,如同玉蝶迴旋;拳腳常常自死角中遞出,一沾即走,從不斷留,如同蜻蜓點水。
輕浮李秋水?丁漁全然摸不著腦筋,茫然地看著無崖子。
他瞥了一眼雙頰紅腫透亮,兀自雙目緊閉的李秋水,心中發狠:秋海軍妹不曉得傷勢如何,不能再與這和尚遲延下去,須得速戰持久纔是!這和尚善於點穴工夫,先前封住我京門穴,不知是可巧還是摸準了我的經脈狀況,不管如何,我且用那新練成的工夫和他拚上一拚。
現在無崖子看似一招失誤,再次將脅下透暴露來,丁漁雖覺有些古怪,但仍下認識地脫手點向無崖子京門穴。
無崖子恨道:“要麼,你本身剁了本身的臟手,去處秋海軍妹賠罪;要麼,我替你剁!”
說完,他身形驀地前衝,一掌擊在無崖子脅下,無崖子冇感覺如何疼痛,但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兩三丈遠,落地時,被點的穴道卻已解開了。
丁漁雙腳不丁不八,雙部下垂,一動不動,直到無崖子手掌欺近,他才驀地抬手,以劍指劃向無崖子手筋。無崖子前臂內旋,掌緣朝丁漁手腕處斬落,卻見丁漁手腕一沉,剛好避過,指尖挑起時,再度指向無崖子手筋。
無崖子越打越覺煩躁:明顯本身內力高於對方,但丁漁應對奇準,既不與我硬拚,也不讓我吸到半分內力,反而招招指向本身缺點。
無崖子心中暢快以極,似是之前在丁漁身上吃的虧,儘數在這一記掌刀中還了返來。他不無對勁地笑道:“和尚,你一陽指是天南絕學,我清閒派的閉穴功也不差與你。如何,貧道說要斬你的手,可不就斬了嗎!”
無崖子猜的冇錯,前次丁漁和他比武時,因為他過分托大,試圖不挪移腳步、不脫手進犯,光憑北冥神功吸光丁漁內力。丁漁將計就計,以自行截斷內力活動之法,試點過無崖子身週四五十處穴道,當時他就發明,無崖子起碼有六條經脈冇有練到,京門穴所屬的足陽明膽經恰是此中一條,以是先前丁漁才氣精確無誤地封住無崖子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