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漁仗著莫名其妙的熟諳感,接連避過三五招,下一招無崖子俄然繞著丁漁轉過半圈,右腳似進實退,左腳騰空飛起,足尖點向丁漁太陽穴――幾幅畫麵電光火石地在丁漁腦海中掠過:多年前在金朝多數,穆念慈便是用一樣的招式與完顏康相搏,輸掉了比武招親;長江邊的鬆林中,洪七公又將一樣的拳法傳給了黃蓉,兩次丁漁都看在眼中――難怪這門拳法如此熟諳,本來是清閒拳。
無崖子恨道:“要麼,你本身剁了本身的臟手,去處秋海軍妹賠罪;要麼,我替你剁!”
丁漁啞然發笑,他舉起右手道:“手在這裡,等你來剁!”
丁漁愣了好一陣子,總算弄明白無崖子指的是甚麼,他先前最後一招是四指握拳,以大拇指捺點李秋水膻中穴。而
丁漁雙腳不丁不八,雙部下垂,一動不動,直到無崖子手掌欺近,他才驀地抬手,以劍指劃向無崖子手筋。無崖子前臂內旋,掌緣朝丁漁手腕處斬落,卻見丁漁手腕一沉,剛好避過,指尖挑起時,再度指向無崖子手筋。
說完,他身形驀地前衝,一掌擊在無崖子脅下,無崖子冇感覺如何疼痛,但身材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飛兩三丈遠,落地時,被點的穴道卻已解開了。
無崖子麵色一變,寒聲道:“好!這是你自找的!”話音未落,人已向前躍出。這一次,他看似迎著丁漁直衝疇昔,半途足尖輕點,已帶解纜形轉過一道弧線,一拳擊向丁漁耳後。
丁漁諷刺地看著怒不成遏的無崖子,問道:“你想經驗我?”
當年丁漁見到這門拳法時,感覺不過是門身法不錯、但能力平平的二流武功,乃至連偷學的興趣都冇有。現在看來,清閒拳既然以“清閒”為名,又怎會如此簡樸,一旦有了清閒派心法共同,絕對稱得上是攻守兼備的上乘工夫。
無崖子越打越覺煩躁:明顯本身內力高於對方,但丁漁應對奇準,既不與我硬拚,也不讓我吸到半分內力,反而招招指向本身缺點。
實在不止無崖子是如許,傳聞王謝樸重的弟子在和女性敵手打鬥時,都會製止進犯胸/部和下體,對上美女的話,或許連臉都不能碰,丁漁對此向來不屑一顧,若非無崖子提起,他也想不起來這條荒誕的“潛法則”。在他眼中,敵手就是敵手,不脫手則以,一旦脫手,便再冇有男女之分,獨一剩下的,就是存亡勝負。
無崖子愣了一愣,顯是冇想到丁漁會為他解穴,但他此時正肝火攻心,稍一躊躇,便拔足躍起,徑直衝向丁漁。他記得前次與丁漁比武時,丁漁的內力還比他差了一大截,乾脆不作任何迂迴,直接以力壓人,人未到,一道強力的掌風已將丁漁僧袍吹得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