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漁正色道:“嫌貧愛富,欺負遠來和尚。像這等人,若不管束,恐怕會廢弛了上人的令名。是以我不得已略施薄懲。”
丁漁自是不會回絕,兩人當下出了偏殿,兩名金人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靈智上人領著丁漁今後殿走去。丁漁目睹後殿地形封閉,門牆豐富,如果事有不諧,本身難道成了甕中之鱉?當下站定在前後殿中間的廣場上,道:“後殿中有諸多法器佛像,稍有破壞難道不敬?此地開闊敞亮,又無器物毛病,便在這裡罷。”
靈智本待不該,又擔憂丁漁看出不對回身就走,便與身邊的弟子僧道:“我與丁漁禪師參議較藝,你去將一眾師兄弟都叫來觀賞,於爾等大有好處。”那弟子僧會心,不知跑到那裡叫人去了。靈智冒充對丁漁說:“我這些弟子們常日裡足不出廟門,見地短淺,現在機遇可貴,我讓他們前來觀賞,想來丁漁禪師不會介懷吧。”
那兩名金人卻不肯讓丁漁就此分開,他們此行的目標本就是為完顏洪烈招攬妙手,原覺得靈智上人就是西南第一妙手,冇想到呈現了一個年青和尚不在靈智之下,這如何能夠放過?當下倉猝追出,叫道:“禪師留步!”
丁漁笑容不改,問道:“如此說來,你是不肯通報了?”
丁漁感受掛在胸口處的靈犀珠垂垂變熱,曉得靈智上人已將毒砂掌運在手上。他一邊謹慎防備,一邊踱步到屋子正中的銅鼎旁,伸手撫摩讚歎:“此鼎敦方厚重,怕是有些年初的古物吧。”
靈智既恨且怕地盯著丁漁,死死咬著牙不敢開口,恐怕一開口便壓抑不住鮮血狂噴,這一口血噴出來,傷身倒是小事,在眾弟子麵前丟了臉麵倒是大事,且他常日禦下以暴,如果讓門人曉得他身受重傷,還不曉得會否有人趁機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