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路口,隻見火線圍了老邁一圈人,中間騰出一塊空位,空位正中豎起一麵錦旗,上書“比武招親”四個大字。丁漁心中衝動,忙擠進人群中張望。隻見園地中間一男一女正鬥的鼓起,那男人不是彆個,恰是完顏康。如此說來,那少女定是穆念慈無疑,隻見她一身紅衣,英眉秀目,姿勢超脫,使的應當便是洪七公所傳的清閒拳法。而場外站著一名中年大漢,麵貌滄桑,鬢角斑白,麵色陰晴不定,恐怕就是完顏康的生父、穆念慈的寄父楊斷念。丁漁細細打量,感覺他父子兩人眉宇間公然有幾分類似。而完顏康的親隨們就在不遠處,當中還站著靈智,彭連虎和梁子翁;他再向人群中看去,公然見到一名少年身穿皮裘,濃眉大眼,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二人相鬥。丁漁心中大喜,恨不得走上前去含淚握手,道一聲:“郭大俠,你可讓我好找啊!”
出了鐵匠作坊,丁漁本要到酒樓用飯,卻聽遠處街角傳來陣陣鼓譟聲,貳心念一動,收回腳步,往喧鬨處走去。
那掌櫃笑了:“以這兵器的大小,哪怕是純金打造,也到不得五十斤(南宋一斤約莫625克),不過純金太軟,做不得兵器。如許吧,我用紫金、亮銀、鉛、赤銅、镔鐵異化打造,包管堅不成摧,重量大抵三十斤高低,隻是如此一來,代價倒是不菲。”
丁漁手上發力,鋼槍紮向中間的一塊“試兵石”,槍頭儘冇石中。抽返來一看,公然槍頭略無耗損。貳心中一動,曉得這家鐵匠作坊中必有妙手匠人坐鎮,便將鋼槍插回架上,走入鋪內。
丁漁問道:“你們這裡可有金剛杵?”
拐過一個路口,火線傳來麋集的金屬敲擊聲,走近一看,本來是一家鐵匠作坊,門外兩排兵器架上豎著十八般兵器,任人賞看把玩。丁漁抽出一條鵝蛋粗的純鋼槍細看,隻見槍身上密密地刻了一圈圈細紋,既不輕易打滑,又不至於硌手,明顯是用了心機;槍頭處刃口豐富,槍尖略呈圓弧狀。他記得聽人說過,像槍矛這一類的長兵器,因為灌注在上麵的力量大,又常常會觸碰到敵手身上的甲衣和骨頭,如果槍頭鋒芒打磨得過於鋒利,常常殺傷一兩人就崩斷了尖頭,以是高超的匠人會在槍矛尖頭處打磨出一個鈍角,如許反而能夠包管耐久和穿透力。
此中一名金人笑容滿麵隧道:“不敢當朱紫之稱,小人布出,這位紀平,我等均是大金國趙王府的主子。我們王爺最愛交友豪傑豪俠之士,他白叟家在中都聽聞了禪師的大名,特命我等來吐蕃尋訪禪師,隻怪我們倆有眼不識真佛,現在才認出來,還請寬恕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