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座城池,叫尺麗城。
“咳。我是城裡仁德醫館掌櫃的遠房侄子,故鄉碰到水難,無處容身,特來投奔叔叔。”杜若粗著嗓子道。
“我說了,我不做臥底,我給你做智囊。”小傢夥話還冇說完,就被杜若束縛住了四肢,它用力掙紮,也無濟於事。
這時,城門已然封閉,杜若閉了閉眼眶,呆立了幾秒,雨滴越來越大,她回身,一手扶著城牆,一手拿著玄色披風,往北走去。
尺扶晴凝目,緊忙拉住套繩,馬匹揚蹄長嘯一聲,溫馨了下來。
進入尺麗城,對杜若而言不難,但要拿到她想要的東西,確切如同攀山攬雲。
好險,差一點點就要撞到了。
“小哥兒,可要沐浴?”蕭紅憐笑容馴良地問道。
這城衛在一旁耐煩地看著,內心想著要不要把杜若的說辭向城主稟告。這小子自說是彭掌櫃的遠房侄子,彭掌櫃說他確切有一遠房親戚,但多年未曾來往……總之,這小子的身份真假難辨。
付肅抱起杜若,隻感覺杜若很輕,而這白毛狐狸趴在杜若的腹部,很溫馨。
“你如何了?”尺扶晴翻身上馬,大步走近杜若。
“這……”
付肅點了點頭,在他跨步入房的時候,他手上抱著的人收回了一串輕咳聲,看來杜如果醒了。
杜若不是裝暈,是真的暈了,不然,在尺扶晴這番作為下,很輕易暴露馬腳。
看著蕭紅憐出去,把門帶上,杜若纔開端打量這個房間。
“公子,請您移步浴堂。”
“是。”彭掌櫃當即冇說二話,放下藥箱,蹲在杜若中間,他翻看了杜若的眼皮,又把了評脈。
北麵有一片樹林,這時節,恰是枝繁葉茂,滿目鮮翠。
這是在醫館裡?清楚是都麗的府宅。
“付城衛,煩你抱他到老夫的醫館吧。”彭掌櫃提起藥箱,身上已是被雨濕透了。
蕭紅憐思疑她的身份,卻把話說得很安妥。
“彭掌櫃,你來看看他是如何了。”尺扶晴一臉冷沉地站起家,利落地將手中的帕子收了起來。
城門緩緩開了,但隻開了一道縫,一條粗鐵鏈橫在縫口,一名黑甲長靴的城衛手持長矛,目光鋒利地將杜若高低打量了一遍,問道:
“請放在這邊第三間,這間屋子剛打掃潔淨,本是預備給蕭青安住的,可他起碼還要過兩個時候纔到,臨時把這小哥放這間,待會兒再打掃一間便是了。”
杜若本來是想要快速躲開的,但一眼瞥見這馬背上的女人額頭上意味身份的額飾,立便是有了新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