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大朝晨的擾人清夢,實在討厭。”床上的許若雪慵懶地說道,說完,還不忘嚶嚀一聲,伸了個懶腰。

許若雪大要上乖乖點頭,內心卻想道:“哼,彆說甚麼永佑筆,就是全天底下統統的寶貝都加起來,也抵不上我夫君的一根手指頭。真到了關頭時候,天然是夫君要緊,誰還顧得上一支破筆。”

而現在,不過是最淺顯最簡樸的一個神壇,便能畫得靈符。

“其三,你對我九宵宮有大恩。你不顧存亡,遠道來援,這是恩。你白日召雷,讓我九宵宮重振聲望,這是恩。而這恩,我九宵宮卻無覺得報。”

“其一,你天一派本就是我神宵派的分支,係出同源,祖師爺的遺物給你用,本就恰當。”

也是一男一女,也是一對年青佳耦。那女的正用心煮茶,中間還伺立著一個女婢。

不過半晌,許若雪便糯糯說道:“夫君不要,可熱了。”

那女的,身穿紫襦,頭簪花釵,雖也蒙著麵紗,看不清容顏,但那種婉約動聽的氣質,卻劈麵撲來。讓人見了,心中便是一柔後一暖。

小羽士解釋道:“永佑筆隻是在畫符時纔有大用,平時卻用不著。”

小羽士做賊似地將許若雪拉到一邊,謹慎翼翼地從懷裡取出玉匣,再獻寶似地翻開。

說完他不放心,猶自叮嚀道:“若雪啊,你牢記,夫君但是把身家性命都拜托給了你。關頭時候,你哪怕舍了夫君不要,也得庇護好這神物,明白了冇?”

請得神後,小羽士取出上等硃砂和上等符紙,用永佑筆,凝神畫符三十張。

四人因而相視一笑。

悟真子沉淪地看了永佑筆一眼,揮了揮手:“天一子,你走吧,貧道就不送你了。”

兩對璧人,四周坐下,便在這雨中、這亭中,喝茶閒談。

許若雪詩興大發,一會兒來一首“天街細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那男的,身著襇衫,是文士打扮。頭戴紫紗羅,這更是進士公用。生得非常俊郎,渾身高低滿盈著一股,都雅更好聞的,墨客氣。

這等神物,竟真能歸屬本身?

小羽士拱手深揖一禮,再不二話,回身就走。彷彿恐怕走得慢了點,悟真子就會將他懷中的神物,再要了歸去。

悟真子話已說得很清楚清楚,小羽士卻還是不敢置信。這等神物,竟真能歸屬本身?

小羽士將玉匣往許若雪手上一放:“若雪,這永佑筆為夫就由你保管了。你武功高強,東西放在你身上,定然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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