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癡癡地看著她，癡癡地叫道：“清妍。”
“我一時難過，便用宣紙折了個紙鶴，以鶴載詩。來到後花圃，將紙鶴放入水中，隻但願有人一時雅興，能發明這鶴，能賞得這詩。讓這詩不至於像我般，固然絕妙，卻無人能知！”
“我再傻傻地問，敢問女人，可否婚配？你搖點頭，然後也問，你嘞？我也搖點頭。”
說著，他輕聲吟道：“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淺水流。流水淺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我不甘逞強，想了好久，寫下了一句話，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再折了個紙鶴，還在鶴翼上畫上了三枝柳，放走了紙鶴。”
二老爺接著說道：“在秋明池那我等了六七天，每日裡捧著書在那讀著，心機卻全不在書上。”
“那一刻的你，美的，我的心、我的魂都碎了，碎成了無數片，融在了那霞光中。”
“春夏秋冬都寫完了，我想，這筆墨遊戲也該結束了。不過是場筆墨遊戲，可我的心，卻似從春夏秋冬來了個循環。”
“落日下，我跟著那丫環從後門出來，進了一家大戶人家的後花圃，那丫環手指涼亭，向我點點頭。”
二老爺接著說道：“自放走了紙鶴後，我便在池邊日日等著，將那池水看了千遍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