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準話,錢氏這纔對勁了。
能慣出這麼一個慣犯,可見這府裡的這對婆媳都是任人揉捏的軟包子。倒是奇特王氏如此性子,竟能生得出老匹夫這麼一個凶險狡猾之徒,真是奇哉怪也!
老匹夫,停止,快給本宮停止!
聽到那老婦人又上門來,唐鬆年皺了皺眉,神情非常不悅,隻當他聽到女兒的連續串“護食”表示時,嘴角微翹,忍不住誇了一句:“寶丫做得極好。”
“這倒也罷了,現在柏年有了長進的機遇,你們母子倒好,竟不幫襯著些不說,反倒還到處禁止。”
唐鬆年薄唇微抿,眼中難掩得色。
她又挪了挪小屁股,這下整小我都是背對他了。
次日一早,許筠瑤迷迷瞪瞪地被碧紋抱著進屋,劈麵忽見一個膚色白淨,劍眉英挺,神情似笑非笑的俊美年青男人。
下一刻,他便聽到小丫頭從口中蹦出了兩個字――
唐鬆年不覺得然,捏捏正扶著多寶架顫巍巍地站著的許筠瑤的麵龐,勝利地把小丫頭的重視力給引了過來,在小丫頭衝他不滿地啊啊抗議前笑著道:“護食的丫頭,你若喜好那些珠寶金飾,他日爹爹給你多尋些來。”
周哥兒聽到mm的笑聲,布老虎也不玩了,托著腮幫子望著正在玩弄著mm的爹爹,半晌,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
頓了頓又諷刺道:“那犟脾氣,霸道性子倒是最最像你。”
唐鬆年也怕小丫頭笑岔氣,故而撓了幾下便住了手,看著女兒笑得麵龐紅撲撲,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像是被水浸過的黑曜石,烏黑敞亮,不由微微一笑。
“睡著了,白日裡學步學得那般累,這會兒哪能還不睡。”
不知不覺間,她感覺鼻子有幾分酸澀之意。她的親生母親也會像這位包子夫人普通和順慈愛麼?也會如她這般哄她入眠麼?
哎,mm真不幸……
許筠瑤本來是想罵“老匹夫”的,可三個字對現在的她而言還是難了些,憋了半天,最後給憋成了“老頭”。
許筠瑤又羞又惱,一邊遁藏著那魔爪,一邊癢得咯咯直笑。
許筠瑤挪了挪小屁股,側身對著他,周哥兒望了爹爹一眼,又低下頭去持續扯拉著老虎尾巴。
“若我果然暗裡拿家裡的錢幫襯鬆年,教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身後亦墜阿鼻天國,遭唐家列祖列宗嫌棄!”
“夫人~~”唐鬆年一張俊臉都黑了,好不哀怨地喚。
五歲前的影象早已恍惚,隻曉得家裡景況非常糟糕,不然她也不會被展轉賣到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