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羲雙手環胸道,“姓X那廝後院養的玩意兒,我偷來的。”

江末氣得臉都紅了,“哪有偷懶到日上三竿的?”

油柑子春季著花,夏季產果,每到中秋暮夏初秋時節,油甘果便結滿樹杈枝葉之間。

“柳羲!”

此物還耐旱耐瘠,適應性頗強,南邊一些山嶺能看到它的蹤跡,果實入口以後微苦再甜。

“不曲先前在南盛,厥後隱居不下去,便北上去丸州尋了淵鏡教員,在金鱗書院謀了個教書的差事,如本日子倒是安逸。”呂徵提及故交的近況,歎道,“本之……你或許不知,主公攙扶豪門,故而與士族有些齟齬,隻是這些齟齬還未擺到明麵。本之出身士族,早些年還能率性胡來,但父母總有老去的一日,家屬承擔還是落到本之身上……最後,還是冷淡了……”

此時,他聽馬休道,“如此說來,我們五人當中唯有蘭亭冇變了。”

“柳蘭亭!”

……

呂徵當真思慮後答覆,“若另有三分舊情,不假旁人之手,她會親身脫手。”

馬休隻能當和事老,勸說兩人彆針鋒相對了。

“記得,做鬼都不忘。”

顛末呂徵、方直和馬休三人輪番教誨,柳羲叫苦不迭,最後隻能承認這兔子是她獵來的。

柳羲二話不說偷了人野生了好久的兔子,若讓那廝曉得了,還不氣哭?

兩人寂靜好久,呂徵都要思疑馬休睡了的時候,後者俄然提及了之前的事情。

這時候,江末抱怨了一句。

呂徵聽出馬休的意義,沉默幾息後問道,“大名呢?”

江末聞談笑了,其他幾人倒是蹙緊了眉頭。

冇這點兒心性,她也一定能走到現在的職位。

外孫女道,“該用午膳了。”

呂徵不曉得,馬休回道,“油柑子。”

柳羲身穿紅色衣袍,騎在高大的白馬馬背上,把握白馬一躍跨過了不寬的河溪,穩穩落在他們不遠處。江末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方纔咬餌的魚也跑了,氣得他將魚竿往溪麵一摔。

另一處,薑芃姬熬了一夜,想著如何儘快拿下北淵。

呂徵道,“心性剛毅者,不易為外物所移。”

馬休笑道,“年紀小愛賴床,你在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不偷懶?”

馬休好久冇睡這麼沉,這會兒醒來,很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受。

呂徵道,“先苦後甜,否極泰來。”

“現在甚麼時候……”

接著便是燒烤,世人燒烤都不好,但本身烤得,再難吃也要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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