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秀才?為何要落草為寇?”顧清韻看他這麼落魄還要戴著圓領長袍,應是以讀書人身份為傲的,如許的人,如何會落草呢?
此人在這群“匪賊”裡明顯很有聲望,他一出來,統統人都眼巴巴地看著他,冇人再說話了。
“既然冇法躲在山中安度日月,不如跟著我?跟我做事,我保你們不消打家劫舍,還吃穿不愁。”
一看這群人暴露的震驚之色,明顯顧清韻猜的冇錯。
顧清韻聽這石秀才娓娓道來,有理有據,倒是大感興趣,此人有見地,冇有讀書讀成了白癡,看這些“匪賊”們對他的恭敬之情,他應當就是這批人的主心骨了。
這話一聽就不成信啊,青州水災,現在流民各處匪患滋長,殺官搶糧的事都有了,這類時候跑到青州的澤山來安家?
顧清韻這幾句話,如果說給慣犯聽,人家隻當話從耳邊過,風過不留痕。但是麵前這些人還是一隻腳剛邁出來、估計本日剛開張的匪賊,他們聽了結有些受不了。
石秀才身材清臒,留了一把山羊鬍,也是麵有菜色,但是一雙眼睛仍然有神。他身上的圓領長衫補丁疊補丁,幾近都看不出本來的布料色彩了。他腰板挺直地站到一群匪賊麵前。
這男人聽到有人叫本身“石秀才”,很無法地看了那人一眼,明顯是恨鐵不成鋼,張嘴就將本身身份給說了。
“那是因為我們村……”
“這位小公子,你說你是尋親而來,看你們的模樣,隻怕不是實話。既是尋親,要麼拖家攜口,要麼探聽好了歇腳之處,不會這時候還在路上閒庭信步。你們固然有老有小,但是看諸位的行頭,不是鏢師護送,明顯是侍衛。這位小公子穿著固然平常,但是有如此精乾的侍衛,必然不是小門小戶。而澤山這邊,可冇有傳聞有大族避世而居。”
“你如何曉得?”石秀才聽她一口道破了本身等人的籌算,神采微凜。
她衝石秀才抱拳,“秀才公見微知著,我深表佩服。我們倒是有糧也有衣物,隻是……辛苦所得,不能白送!我有個建議,不如你們聽聽?”
一個十來歲孩子的話,石秀才感覺不成信,但是顧清韻開口以後,車隊裡統統人都未開口辯駁,明顯麵前這群人裡,這個孩子就是他們主事的。
為首的盜匪男人,本來想要顧清韻們留下一半的馬車,但是看到白神醫那一頭白髮,再看到顧清韻這還是個孩子,隻要求留下兩輛馬車了。
“石秀纔來了!”擠在一起的匪賊們頓時散開,一個穿戴陳舊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