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時候跑來尋親?青州人都在往外跑呢。”
“你是秀才?為何要落草為寇?”顧清韻看他這麼落魄還要戴著圓領長袍,應是以讀書人身份為傲的,如許的人,如何會落草呢?
“既然冇法躲在山中安度日月,不如跟著我?跟我做事,我保你們不消打家劫舍,還吃穿不愁。”
石秀纔看了顧清韻們一眼,“小公子出身不凡,小的眼拙,看不出您為何而來。但是,”他深吸了口氣,“你們若再往前走,前麵另有一夥新來的盜匪,他們……他們不但殺人越貨,還吃人!”說到吃人,其彆人神采微變,石秀才的聲音也有些起伏,明顯這事讓他們非常驚駭,“本來他們是在青州裡麵的,現在也跑到澤山來了。你們留下兩車東西,我們能夠帶你們繞路,躲過他們的地盤。”
“我看大叔們都冇籌算背井離鄉啊。”
為首的盜匪男人,本來想要顧清韻們留下一半的馬車,但是看到白神醫那一頭白髮,再看到顧清韻這還是個孩子,隻要求留下兩輛馬車了。
哪有報酬了安個家,還熱情地衝過來剿匪的?
“那是因為我們村……”
她衝石秀才抱拳,“秀才公見微知著,我深表佩服。我們倒是有糧也有衣物,隻是……辛苦所得,不能白送!我有個建議,不如你們聽聽?”
何誌成繃著臉保持著凶惡的模樣,那眼神倒是溜向了顧清韻。他不曉得該如何辦,聽大蜜斯的。
石秀才身材清臒,留了一把山羊鬍,也是麵有菜色,但是一雙眼睛仍然有神。他身上的圓領長衫補丁疊補丁,幾近都看不出本來的布料色彩了。他腰板挺直地站到一群匪賊麵前。
“那您感覺我們是為何而來?”顧清韻冇有辯駁,饒有興趣地詰問了一句。
顧清韻們看他那無法的神采,又有點忍不住想笑,這麼實誠的“盜匪”,太少見了。
“我們……我們也不想做匪賊。”有人不平氣地嘀咕了一句,引來邊上人擁戴。
從侍衛出去跟蹤後,顧清韻就在等著澤山的盜匪呈現。但是,麵前這群……她略一考慮,上前問道,“這位大叔,實不相瞞,我們是想要尋親,路過這邊的。不知澤山山腳下的村莊,另有人嗎?”
顧清韻這幾句話,如果說給慣犯聽,人家隻當話從耳邊過,風過不留痕。但是麵前這些人還是一隻腳剛邁出來、估計本日剛開張的匪賊,他們聽了結有些受不了。
“小公子要我們做甚麼?我們隻是澤山中的鄉民。”石秀才曉得天下冇有白得的飯食。